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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骗我,一定要让你挨板子!小林子,我们走!”
寤生看着地上的风筝,微微怔忡。却见已经走出不远的十七回头看了看,目光在风筝上转了几转,又瞪了她一眼,才大步离去了。寤生转念暗笑,也不去捡风筝,转身就进了角门,却躲在门后透过缝隙向外瞧。
不一会儿,就听见有脚步声,却是那小孩又回来了。他四处瞅了瞅,见无人,方拾起地上的流氓兔,嘴里嘀咕了一句:“丑死了!”却仍小心翼翼地拿着,一径去了。
寤生忍不住轻笑出声:“真是个别扭小孩!”
康熙对皇子们的教育很是严格,要求他们从小就得学文习武,不能有半点懈怠。想到刚才,她若不是拿准了这小阿哥怕挨罚不敢吵嚷出来,只怕自己一顿板子是免不了,冲撞阿哥的罪名可不是闹着玩的。
寤生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转身欲走。不妨“砰”的一下,撞上了一堵“墙”。
“哎哟……”她吓得叫出了声,捂着被撞疼的鼻子条件反射地抬头,却坠入了一双遂然凝神的眸中。
双眉如剑,眸似寒潭;挺直的鼻梁下,是勾起一丝清冷笑意的薄唇。言言若孤松之独立,巍峨若玉山之将崩。傲然风华,龙章凤姿,不怒而威。
“你的胆子不小啊!”薄唇轻轻开阖,吐出如远山绝响般的磁性声音。
寤生蓦然惊醒,才发觉自己刚才竟一直盯着这人看,心中懊恼之极,慌忙跪下:“奴才一时昏头,冲撞了主子,求主子饶命。”看这人衣着,应该是个阿哥,只怕刚才的事也教这人看了去。寤生心中哀怨无比:这下惨了!
“哪个宫里的?”头顶的声音还是那么不愠不喜,不急不缓,却令人从心底感到一丝寒意。
“回主子,奴才是储秀宫的。”寤生说不害怕是假的,然而面前的人高高在上睥睨一切的态度终是在她心里激起了一丝怒气,但尽管心生反感,却仍暗暗克制。她虽是低头跪着,脊背却挺得笔直,连声音也多了一份镇定。
有趣。男子幽深的眸中有玩味的笑意一闪而过,语气却仍是清冷:“你刚才在十七阿哥面前不是挺厉害的么?怎么现在也知道害怕了?”
寤生暗忖今天这一难怕是避不掉了,都是那个小鬼闹的!她发誓从今以后一定要养成睡午觉的好习惯,免得在自己院子里还让麻烦找上门来。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今天能大难不死。
“奴才该死,奴才知错。奴才不该见十七阿哥的风筝坏了就不自量力的帮他重做一个,惹得阿哥不满意;不该惹十七阿哥哭鼻子;更不该没留意撞着了主子……奴才全知道错了,求主子能饶了奴才,给奴才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寤生眼观鼻鼻观心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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