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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先生彻底愣住，他抬手捂住额头。
他很难形容自己听到这句话时的感受，那瞬间的迟疑彻底颠覆了他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的认知。
章诵那样一个目光长远的人，当初选择在他们面前扮演一个唯利是图的角色，自己亲手粉碎了那个“家庭”，跟明显能为她带来巨大好处的家人保持决定的距离，究竟是对他们的惩罚，还是对自己的惩罚呢？
她这么多年来，比自己更难释怀吗？
是的。
不过是一个受伤的人强装冷酷，又偏偏碰上了一对浑然不觉的傻瓜而已。
于先生鼻酸道：“对不起。”
章诵沉默了很久，两个人举着手机听对方的呼吸声。
“谢谢。”
这两个字给了于先生最后一击。他的眼泪骤然夺眶而出，抑制不住。
“不……”
他抹了把脸重新开口，才发现对面电话已经挂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完结了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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