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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场景，才开始发泄。用力拍打着方向盘，怒吼道：“江璐发什么疯！早上跟她谈离婚，给我装出一副冷艳高贵的样子，下午就到这里来闹事。我好不容易拉来的关系，全给她搅黄了，她就是故意的！明天我的笑话就能传遍整个a市！她想逼死我吗？！”

段扯出纸巾给他擦拭身上菜汁。

方阳心烦意乱，被那紧贴着皮肤的黄色污渍弄得恶心。想到江璐那张脸，更是无法平静。

见一双手在眼前晃来晃去地，恼怒拍开，喝道：“别擦了全是油能擦得干净吗？这衣服丢了！回家，洗澡！”

段尴尬收回手，控制着语气轻柔道：“我来开车吧。你今天喝酒了。别生气了。”

方阳已经放下手刹，踩住油门起步。

车辆快速驶出地下停车场，开得并不平稳。

段不敢开口提醒，只是给自己系上安全带。

市中心车辆拥堵，还有人魔鬼走位迷之插队，让方阳越发暴躁。

段怕他冲动，点开了车里的广播想缓和气氛。刚刚传出主持人的声音，方阳直接按下关闭。

段吐出一口气，说道：“你究竟是在生她的气，还是在生我的气？她轻而易举就能让你失去理智吗？”

方阳：“我只是想安静一点。”

段闭嘴了。

等车离开拥堵车段，方阳的情况没有好转，反而还严重了。

他握着方向盘，脑海里想的全是别的事情，嘴里喃喃自语道：“她居然敢打我，她居然敢在那么多人面前，让我丢脸。她……她疯了吗？！她……”

段说：“她摆明了根本不喜欢你了！撕破脸不就是这样吗？我原来就说，她不会轻易放弃的，你还不信！”

方阳：“现在说这些有意义吗？”

段：“那我说有意义的你也不听啊。我们两个在辉洪请人吃饭，她怎么知道的？她不是已经不管公司的事情了吗？那谁告诉她的？这不算信息泄漏吗？”

方阳：“公司那个多人，你知道是哪个？你能查得出来？”

“反正公司内部就是还有她的耳目。我早就说把那些跟你不齐心的人调开，你不听！”段急得拍腿，“你想让她一辈子，都插手江源的事情吗？都对你指手画脚，都对你……”

方阳：“你够了！”

段抹眼睛，带着哭腔道：“我也是为了你好呀！她今天怎么说我你没听见吗？不比说你还过分？我从小到大没被人指着鼻子那么骂过。我就是喜欢你，她就这么羞辱我，我也为了忍了，你还想怎么样啊？”

“你不懂。”方阳缓和了语气，才说：“公司里的老人那都是起步时候的功臣，多少人跟我们一起打拼出来的。现在上市了，要把他们踢出去？以后谁敢跟着我们一起干？现在我要离婚，公司里肯定要动荡一番，我想着稳定，你还想着混乱吗？”

段说：“那你也要站稳脚跟啊！他们的心根本不向着你，你还留着他们，这叫什么？这叫养痈成患！哪个皇帝上位之后不杀功臣的？现实就是，他们不讲情义，背叛你。留着他们，只会越稳越乱！”

方阳：“江源这个公司我了解！我在里面呆了将近七年，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