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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越越。”
“沙子……”樊越忽又叫住她,“你会去看奶奶的对吗?”
“……”她无法回答。
“如果你去……”樊越犹豫了一下,最终叹息,“算了。”
“怎么?”
“没事。”樊越对着手机轻笑了一下,“沙子,再见。”
“……”好好的,说再见?她俩电话结束语从来不是这个。
迟疑下,樊越已经挂了电话。
许奶奶摔了,那个明知她是涂成功女儿,还喜欢她,给她做月饼,来年还要给她煮野菜饭的奶奶,摔得严重吗?刚才的画面在她眼前重现,粟融归那样一个冷静自持的人,连坐姿都一向紧绷笔直的人,竟然会蹲在台阶上捂脸,那一刻的他是她从不曾见过的……
所以,奶奶……
她扼制住了自己的想法,走回郝仁身边。
时间慢得像熬。
终于,小女孩检查结束,大部分检查结果当场就出来了,全身外伤多处是毫无疑问的,多为重物钝击,头部有两寸长缝针疤痕,被头发遮住平时看不出来,手肘和膝盖还有骨骼变形,还未发育的***和下/身,都有烟头烫伤的痕迹。
检查报告、照片,张张触目惊心。
宁时谦看得,气得一拳砸在墙上,“这个畜生!”
涂恒沙端着相机拍照的手抖得画面都稳不住。她是一个不曾享受过父爱,对父亲这个词有着无限憧憬和向往的人,饶是她身为记者,也不曾想过,会有这样丧尽天良的父亲!
女孩被这一番折腾,很是惊惧,情绪极不稳定,也问不出什么,眼看天色已晚,宁时谦联系了女孩的姥姥,但在异地的姥姥一时也赶不到,便决定让女警官暂时照顾女孩。
义愤填膺的一群人至此各自分散离开,涂恒沙下楼的时候仍然气愤不已,问郝仁,“我们是媒体,有没有可能在我们有限的能力范围内,做些事情,让刘红轻判一些。”
郝仁摇头,“舆论绑架司法的先例不是没有过,但这次难!性质太清楚了!刘红是离家后,再返回来杀人的,法院现在虽然还没判,但应是蓄意谋杀了,如果她在死者家暴她的当时将人给杀了还能往正当防卫的方向努力。”
“我知道这不是正当防卫,如果是,还需要我们努力吗?就是因为难,我才说能不能想想办法。”
“我会!”郝仁道,“我会尽我的努力,我只是觉得法律的终究会归法律,在清楚的事实面前,舆论的影响力也就仅仅是舆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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