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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为什么,她现在成了饲主。饲主意味着责任,意味着她们互相有了缘分,有了联系,是彼此特别重要的人。
黎樊勾起了一个笑,内心却千!疮!百!孔!她跟别人签证明书了,就像签了婚书,背叛了顾愉,背叛了那个说要一直喜欢的人。
“直接回家吗?”
感到腰上又圈了两条人鱼胳膊,黎樊摇摇头,声音平稳地答道:“买酒。”
不为解千愁,只解一愁,一醉方休。她有身为猫的骄傲,有与恋人立下誓言的倔强。她好想醉死又醉醒,醒来她还在小鱼干的怀抱里,与她做最快乐的事。
买酒?顾愉却是误会了。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又把黎樊搂紧了一点。签了协议要喝酒庆祝,她也是没想到。黎樊有这个兴致,她自然也是很高兴的。
顾愉的这份高兴在傍晚戛然而止。黎樊准备的是一个人的食物,一个人的餐具和一个酒杯。酒杯旁有一瓶造型古朴的大酒瓶,四溢出阵阵烈酒的香气。上面写着“木天蓼”三个毛笔大字,明显是为黎樊自己准备的,不是给她的。
小傻子的闹别扭期限也太长了!顾愉头大地叹息一声,自觉地滚入浴室,变出尾巴泡水。如果她也是只猫,想必就是团成一团,圆润离开。这是由着她的最后一次任性,等黎樊饮完这些酒,她就抓住黎樊命运的后颈肉,找她好(qiang)好(xing)聊聊。
时间从傍晚到了大半夜,黎樊啪叽一声从饭桌旁的椅子上滚落到地板上,原本的人形也快要维持不住。
她大声唱着不成曲调的《南乡子》,翻来覆去都是同一句:“不用诉!离!觞!痛饮从来别——有——肠!!!”
这鬼哭猫嚎的歌声惊醒了顾愉,她久违地感受到了睡觉睡一半被小傻子吵醒的闹腾。
“黎樊,我们现在谈谈!”这只神经猫再闹也有个限度,顾愉握紧双拳,绷着肩膀与脸颊,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出来以后,顾愉先是闻到一阵浓烈的酒味,紧接着又看到了醉醺醺的黎樊。
黎樊喝了个大醉,东倒西歪仰靠在椅子上。她醉眼朦胧,看到最喜欢的人来了,露出了不完全的笑容:“顾……愉!”
顾愉把黎樊公主抱起来,重新放回沙发上,费了不少劲儿。肥猫不是白叫的,让顾愉觉得自己的腰不太好,她可能是人鱼族里第一条把腰闪了的人鱼。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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