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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虽非官宦人家,但在永安县也算有头有脸的富户,李远亭又如何敢烧死他。
吃罢饭,柳清川拉着齐氏去山上看陈氏染布了,她似乎对那些花花绿绿的染料十分感兴趣。
按理姜宁是不该跟外男独处,但齐氏心里已经将姜宁当做忠贞不二的儿媳了,柳梦南又是故人之子,言谈举止极为守礼克制。
山野村间,其实也没那么多的规矩。
姜宁打定了注意不再想前世的事,是以这会儿只自顾自做着手里的活计。
陆景深说他科举若能榜上有名,便要再娶她过门。但她其实并不在意他是否能高中,只要能安安稳稳的陪她一辈子就好。
膝下养两个调皮的孩儿,时常斗一斗嘴也是快乐的。
姜宁正在往那红盖头上绣鸳鸯绣样,她上辈子入李府为妾,头上不能戴盖头,身上也不能着大红嫁衣。虽然李远亭寻了块四方的粉红绸布,偷偷盖在了她头上,到底并非正头娘子,从后门入府是她一辈子洗刷不掉的污点。
“宁娘?”
姜宁抬头,柳梦南已经站在了他面前。
他这样的神情,像是从前互相爱慕的情人,被棒打鸳鸯各自成亲,经年之后再度重逢。
“你还记得我吗?”
姜宁诧异,他怎么如此发问。
他将桌子上的图纸拿在手里,仔细端详,再抬头,语气十分笃定,“我知道你不是现在的你!”
柳梦南四年前一觉醒来,多了一段记忆,有关一个女子的记忆。
梦境清晰,如同亲历。
梦里他是三十岁那年遇上的她,他一向浪荡多情,挥金如土,家中虽万贯家财被他全部败落也是有可能的,所以那时他以在瓦肆画香艳的美人图出名。
通常买画的人,都是自诩风雅实则□□熏心的公子哥儿。
那天她头戴幕篱,先在澹台先生那里听了半日的书。
他注视了她很久,因为那白色的轻纱眼睛处晕染了些许湿痕。
周围的人都在笑,他不知道她为何哭。
澹台先生的书他都听过,那日讲的是一个四处流浪的剑客行侠仗义的故事,里面都是些啼笑皆非的段子。
唯一一段能引人泪下的,便是那剑客后来遇见一个少妇,怀中抱着个气绝多时的孩儿,每日都站在村口,等她那被恶霸打死的郎君回家。
这种情爱之事确实容易引起那些闺阁女子的同情,澹台先生每每讲起,不仅赚足眼泪,也赚够了赏钱。
他仔细听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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