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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滑了下去。

  他一直以为是自己扶姜宁的时候崴了脚,过桥的时候才会打滑。那时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的钱全都不见了,也只是以为掉进了河里。

  直到后来他在自己左脚鞋子里发现了一个小洞,是铁钉穿过的痕迹。

  那天一定有人在身后跟着他,即使他不在桥上滑下去,秀水镇去往书院有一段崎岖难行那条小路,也会致使铁钉磨穿鞋子,让他狠狠摔上一跤。等他昏迷不醒,再趁机偷走钱袋子。

  他之所以怀疑是二伯父,一来,那天他身上带着书院要交的束侑和秦氏给他的用来给大哥二哥添置成亲物件儿的钱,算是一大笔银钱了,而知道这件事的除了秦氏和大伯,就只有二伯了。二来,那鞋子晾在外头,他无意间看见二伯动过。

  直至前一段时日,二伯拿钱平掉了镇上欠着的酒钱,还跑到冯子都家的酒肆买了两坛好酒存着,他才确认就是他!

  或许不止是钉子,他还给他下了药,只是药效太慢,跌入溪水之前还未曾发作。

  所以他直至深夜醒过来时,并非单纯的失血过多才浑身无力。

  “我的家人都在这里了。”

  冯子都点头,看着陆景深腿边的拐杖,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

  “开春了,你还是回书院吧,李夫子说能给你单独安排一张书桌。”

  寒窗苦读近十载,他实现心中□□定国的宏伟抱负最快的坦途便是参加制科考试。

  “再说吧,如今我这样挺好的!”

  冯子都原本就对那些之乎者也的诗经集注毫无兴趣,比起书中的颜如玉和黄金屋,他更喜欢真实的市井气息,走遍大好河山,领略异地风情。

  但他觉得陆景深不同,天纵奇才的少年,书院最瞩目的存在,他的人生合该繁华似锦,充满掌声和赞美。而不是窝在这偏远的小村庄聊聊此生。

  冯子都欲开口再劝,陆景深却已经低头刨起木块上的花纹了。

  木屑从油亮光滑的木块上纷纷落下,一朵盛开到极致的荷花翩然而入,仿似它本就生长在那里,而陆景深不过是拂去上面蒙着的灰尘。

  ……

  王秀从未见过那样干净整齐的锦衣少年,心中慌乱,低头,掩饰她的局促不安,却只堪堪盯着绣了一半的芙蓉花,忘了该如何行针走线。

  她在娘家时,虽做过缝缝补补的活计,但家中极少裁剪新衣,农家姑娘家的衣物上也很少会精心绣上花样,是以她于这刺绣花样并不擅长,就如今会的这几样,还是隔壁家姑娘出嫁,绣背面时,她帮过几回忙。

  前段时日,程氏想让她做绣品换钱,她也是跟大嫂学了很久,能将将绣出一副入了程氏眼的,已是她竭尽全力,一动不动,绣了三天的结果。

  此时心中慌乱,自然不知如何下针,只好心不在焉听着几人言笑晏晏。

  待二人走后,她循着之前的绣线,插了一针。十指连心,她能压制住痛呼不至脱口而出,却无法阻止指尖殷红的血液污了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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