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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开国时封过六位异姓王,只有他们镇西侯府留了下来,不但活下来,还在朝中混的风生水起,外人不知其中艰难,他从小在祖父身边长大,自是知道的。身为异姓王,很多事本就敏感,之前自己的父亲深谙君臣之道,自请皇上夺去他们王爷之位,自降为侯。后在军事上一再避嫌,才消了皇帝的疑心。而等他袭了这侯位,马上自请回到封地,韬光养晦闭门不出,近些年因为剿匪一事才慢慢回到朝野,重新赢得了皇上的信任。
苏芳被这造反两字吓得赶紧四周查看,“侯爷,就是在自己府中,我们也要小心耳目,何况这是天子脚下。”
白容挥挥手,让他继续写。
苏芳颤着手,写了四个字,太子断袖。
白容面色震惊,“消息哪里来的?确认过没有?”
苏芳摇头,“这个消息最早哪里传出的已不能求证,但是却有宫娥看见太子与一名年轻男子举止亲密暧昧,后来那宫娥就因犯事被杖毙了。”
白容想起太子清风霁月的样子,实在不像是断袖之人,也想不通他放着好好的江山不要,要这么糟践自己?
在白容记忆里,太子手腕老辣又惯喜欢做好人,少年微时就是个伪君子,现在长大了越发深藏不露,玩起了修身养性品性高洁那一套。
若这个消息是真的,好好运作一番,说不定能把他从太子的位置上拉下来,若是他有心放出来的——
白容心中一凛,却是不敢往下想了。
苏芳点了火折子,将自己刚才写下的几页纸都烧为灰烬。
白容静了片刻,道,“把盯着东宫的人叫回来,太子刚被训斥肯定乖觉不少,让人先去盯着燕行,那边才是有场好戏能看。”
“侯爷是想让这亲事成了?”苏芳眼角微微弯了。
白容神色如常,只道:“本侯与公主,勉强有几分自小长大的情谊,自然也乐见她能谋得佳婿。”
苏芳开始同情燕行,这场闹剧,皇家摆的场子开的锣,太子侯爷作壁上观,燕行就如牵线木偶般粉墨登场,皇家要他哭就哭,要他笑就笑,根本没有他拒绝的余地。
说的好听,是燕行尚了公主,难听点的,无非是公主脚边多了条听话的狗。燕行心高气傲不愿折辱,假以时日,这份殊荣体面,焉知不是燕行的催命符。
真是可惜了,这位只差一步,就能问鼎金榜的兰芳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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