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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妙珍点点头。

　　也是，男人都不会好意思在女人面前承认这种事的。

　　上次她出资进剧组想缓一下，他都不肯接受，这一次，以他的自尊，也未必肯接受她的帮助……

　　苏妙珍只能微微靠过去一点，轻轻拍了拍卫昀的肩膀，又用尽量柔和的语气劝解了两句：“人嘛，难免有低谷的时候，走出来就好，你看我，现在，不也是好好的？”

　　她一只手刚触到卫昀的肩膀，便感觉到男人有力坚硬的肌肉紧绷了起来，有一股似是电流一般的麻感窜过手心，也不知道是不是静电作用，她吓得不轻，连忙收了手，只是言语宽慰一下。

　　而同样，在她手心触碰到卫昀肩膀的时候，卫昀也同样感觉到她掌心如绵，拂过去的地方如同轻微的电流导过，他身体僵住了一会，才彻底理解她的意思。

　　她这是——在安慰他？

　　他看着苏妙珍，有史以来像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人一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似乎包含着不少意味，不过苏妙珍正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宽慰别人，并没有注意到卫昀的眼神。

　　她的确很少去主动宽解他人，哪怕是母后，在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她也只是拼命逃开，丝毫没有想过，原来她跟母后两个人，是可以相濡以沫的。

　　而嫁人之后，她宽慰最多的人，是怜奴，她那么疼爱她，把她当做自己的姐妹，怕她思乡，就让带去草原的厨工专门给她做菜，怕她受冷，专门给她做棉被。

　　可她，他们，最后还是负了她。

　　所以她这样拙劣地宽慰着谁，也是可以原谅的是不是？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宽慰地很到位，卫昀很快就笑了起来，他笑得时候，还真的特别开心。拍戏的时候，他是那种情绪特别平稳的人，哪怕有时候笑，苏妙珍也能分别出来，有时候他的笑，是属于功能性的笑，而现在，他笑起来就格外不一样。

　　像是个特别小的大男孩。

　　苏妙珍也有一瞬间是恍惚的，她对人的情绪有很直观的感受，这也是她能做演员的特质，可是这一秒，她却在卫昀的身上，感受到了从前的时光。

　　她好像，有什么时候，也曾经像这样特别开心地笑过。

　　也好像有人说，她这样笑的时候，像是个小孩。

　　她双眼微酸，突然就没办法站在这里继续看着卫昀的笑脸，很快转过身去，找个借口说要去付钱就走了。

　　卫昀站在竹林里，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脸。

　　他，好像又情不自禁地笑了？

　　☆、商略的试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