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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中两方门派同时开始宣判比斗开始，阿晶率先出手，可她刚开始修炼，根本打不过白楚楚，而且最要命的是，白楚楚来自水月洞天，她的一招一式，都很飘逸，花哨，如同一场舞蹈，每一次她出招，都能赢得所有观看的人一阵阵惊呼。

　　恰恰相反的是，阿晶的招式却以刚硬为主，哪怕是手握着长剑，都没办法舞出一个柔婉的招式，再加上她的容貌的确独特，下面看得又都是水月洞天的居多，人群中甚至爆出了一阵阵讥笑声。

　　她咬紧了牙关。

　　和白楚楚连过了二十多招，招招都处于下风，这时候，内心深处，阿晶已经感觉到了一丝动摇，为什么，为什么同样都是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偏偏是白楚楚占上风。

　　她的胎记占了很大一部分面积，也正是因为如此，她眼角的肌肉抽动，不仔细看，是绝对无法察觉的。

　　“把镜头往前推，给苏妙珍一个大特写。”卫昀立刻让摄像推镜头，“要拍到她面部的微表情。”

　　她明明脸上还在倔强地笑着，可是另一半长着胎记的脸上，却有一部分的肌肉在不断地抽动着，像是在抗拒着什么。

　　她倒在地上，衣衫破碎，可是她的眼睛，却不是一双柔弱的眼睛，在之前面对木羽的时候，她的眼神很简单纯粹，就是一个青春少女，楚楚动人，偶尔还会害羞，可是现在，就在这个时候，她的眼睛里写进去了不一样的东西。

　　野心。

　　是的，就是野心，那半张脸似乎有了自己的觉悟，也开始有了自己的野心。

　　太神奇了，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演绎，一个人能把自己的一张面孔剖成两半，右脸面对众人，是一个正常的少女，而在左脸上，她竟然能用一只左眼，演出了一半的野心。

　　她不想输，更加不想输给白楚楚。

　　她不承认自己比白楚楚丑，凭什么，同样是差不多的女孩子，为了一块胎记，她就要被称为丑？

　　这就是她的野心。

　　一个人的左右脸竟然能够完全不同，不止是神奇了，这——这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关键时刻，卫昀反而更加冷静：“把镜头推到她的左脸，也做个特写。快点。”

　　这种细微的表演，通常过了就没了。

　　要不是他通过苏妙珍的整个身体语言，像是她握着的剑尖，在不断地颤抖，读出了她现在的内心的挣扎，他有可能会错过这一幕。

　　摄像师也没想到，这一幕简单的戏，就要推几次特写，还是同一个演员，不过他好像也感觉到了什么。

　　苏妙珍左边和右边的脸，竟然真的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他也是刚学做摄影师，经过卫昀的解释，才大概了解到这有多难呈现，又有多么难以捕捉，她赶忙推进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