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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是在对着自己笑?
陆嘉月气恼之上,更添忿慨,眉头不觉拧了起来,一双清澈润亮的眼睛瞪着丁璨。
“...国舅爷是长辈,胡乱冤枉了人不说,却还笑得出来...”说着,蹙起秀鼻哼了一声。
丁璨手中握着绸帕,笑意吟吟:“小丫头气性倒是大得很---不过,请你看在我曾借这帕子给你用过的份上,容我解释一二,如何?”
陆嘉月这才想起来,上元佳节那晚曾得丁璨出手解围的事,且还用了他这块贴身的绸帕擦了自己的鼻涕眼泪。
也是自己气糊涂了...本是欠着他这么大一个人情还没有还呢,竟然给就忘得九霄云外去了。
可是就算欠着他的人情,他也不能随意冤枉她啊...
不过陆嘉月的脸色到底和缓了些,怏怏然道:“我不听你解释,你替我解围的事情,我没忘,但是你也冤枉过我---”她想了想,自点了点头,“那便算是功过相抵罢。”
丁璨朗声而笑。
“那可不行,我怎么觉得是功不抵过呢?”
第七十三章 以画补过
陆嘉月不禁纳罕。
功不抵过....?难道他也觉得他自己错得太厉害了么?
瞧他这笑容可鞠的模样,与那晚在杨府时简直判若两人。
究竟怎么回事?
陆嘉月顾自疑惑,两弯浓淡相宜的秀眉不觉微微蹙起,清澈如水中银丸似的一双眸子也透着几分疑惑,粉润润的双唇却轻抿着,是亦喜亦嗔之间的模样。
丁璨看在眼里,不觉失笑。
小丫头还没有真正的消气。
看来那晚确实是自己将话说得太重了,又因为喝了些酒,心头一热,就顾不得思虑周全。
还好回去后抓着锐哥儿问出了实话,果然他是有了心仪的姑娘。
这小丫头倒是没有撒谎,不过锐哥儿那闷葫芦的性子,绝不会轻易向旁人吐露心事,她却是如何得知?
不过既然她与锐哥儿都对彼此无意,那正在商议的婚事,自是要烟消云散了。
小丫头也自有另择婚配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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