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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与外人言道才是...”
“笑话,这其中厉害我岂会不知,怎会与外人言道,不过是在家中关起门来与你闲话罢了...”曲宏的声音也渐渐低沉下去。
曲宏与孟氏后面又再说些什么,陆嘉月已经听得不大真切。
但是她听明白一件事。
魏王终是因盐税案而受到了惩治,但是这惩治无关痛痒,也未明昭天下。
身为皇子却勾连臣工,贪墨税银,谋以私利,罪行败露之后竟欲行刺重要人证灭口...
如此大罪,竟还得以全身而退。
只为了天家颜面,圣上声名。
当真可笑至极!
陆嘉月不禁苦笑。
细细想来,其实最可笑的,应该是自己。
自己怎么就会将事情想得那么轻而易举呢?以为一桩盐税案便可打压一个多年得蒙圣宠的皇子。
一番心血筹谋,换来的却是对方的毫发无损,还以自己的天真浅薄,误度了三法司和金羽卫。
盐税案事关重大,圣上既交与三法司和金羽卫共同审理,自然是信得过的,况且参与审理此案的大小官员总有几十人,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耳朵听着,魏王的所作所为,谁又能瞒得住?
既是不必瞒,又瞒不住,那自是要将实情上呈御前的。
铮铮清名,据实上奏...原都是真话。
可是天威难测,圣意难违,即便三法司和金羽卫对盐税案的幕后真相心知肚明,却又能如何?
也只能顺应圣意,彼此心照不宣的保持缄默而已。
厅堂里烧着地龙,又有炭炉烘着,暖得直让人有些透不过气。陆嘉月却如身置冰窖之中,冷意自心口蔓延至周身每块肌骨。
她不甘心。
她要今朝有酒今朝醉的肆意洒脱,也要来日曲家和父亲的平安。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虽不能因来日尚未发生的事而蹉跎了今日,可若是只顾了今日,只怕来日便会朝不保夕。
厅堂门下的帘子挑起,小丫鬟蝶儿捧了一箩银霜炭进来,见陆嘉月木偶似地一个人站在里间的门外发愣。
“表小姐...”蝶儿轻轻唤了一声。
陆嘉月一抬头,长吁一气,对蝶儿笑了笑。
“里间太闷了,我出来透透气,你添炭罢,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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