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斧裁一般棱角分明,眉目之间英气逼人。
段文欣微微怔住。
即便是她心仪于曲榕,又向来觉得曲榕俊俏,却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少年的品貌气度,犹胜曲榕三分。
单是这少年身上的英武之气,便是曲榕所不能及的。
像是两棵完全不同的树,一棵昂首向天,丰姿勃发,一棵扎根于地,随风摇曳。
“...段姐姐,他便是我的锐表哥了...你觉得他如何?”曲茜微红着脸,极小声的与段文欣耳语。
段文欣点点头,“果然是世家子弟,气度不凡。”
曲茜自得地笑,“便是四哥,我觉得也及不上他呢。”
段文欣虽是认肯曲茜的这句话,但是心里终究爱慕曲榕,怎肯容肯旁人指摘,便笑道:“你眼里心里只有这位锐表哥,自然是看谁都觉得比不上的。”
曲茜脸上愈红,“我厚着脸皮把心事告诉了你,你倒拿来取笑我。”
话音未落,却被黄氏一把拉至曲颐面前。
“大过年的,怎么连规矩都忘了,---见了姑母也不晓得拜年?”
曲茜这才自觉失礼,忙行礼问安,给曲颐拜年。
“姑母安,愿姑母身体安泰,事事顺遂。”
曲颐含笑应了,也送上一个压岁包。
三房最不缺的便是银子,曲茜自是不会将这等小钱放在心上,便也无谓推却,接在手里道了谢,便交给了一旁的丫鬟碧绫。
曲颐又见眼前还站着一个女孩儿,生得也是清秀娟丽,遂问黄氏:“这小丫头是---”
“是二嫂子娘家侄女,闺名唤作文欣。”黄氏笑道。
既是长辈问起了自己,段文心自是要行礼问安的。
也收到了曲颐给的压岁包。
握在手里掂了掂,倒是有些沉手,想来里面装的银子不是八两便是十两。
心里忽然就想起自己的父亲来。
沧州府衙的秉笔小吏,一个月不过才二两银子的奉禄...母亲尚要处处节省,方可维持一家老小的日常吃穿,即便是如此,一年到头来,也攒不下几两银子。
可是人家随国公府的夫人,随意打发一份压岁钱,几乎便可抵上父亲一年的奉禄了。
难怪世间人人皆向往富贵权势,高人一等的感觉,想来大约是极畅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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