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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往抬抬眼,示意他做自己的事。
季白凌悻悻转回身去,写作业写到一半突然听见窗户被推开的声音。
——秦往将他和季白凌之间隔着的那扇玻璃给推开,晚风哗得灌进来,将白色的窗纱被吹得扬起,将季白凌稳稳笼住,好像就此隔开了里外两个世界。
秦往瞧着眼前的季白凌,雪白的窗纱叠在他的头顶,层层累出一个婉丽的形状。而此时此刻的季白凌睁着一双明丽的眼,带些烟火气的怔然表情,让秦往突然萌生出一个荒诞的想法,他觉得季白凌是不是披上了婚纱,就要给他作新娘子了。
他被自己这个想法烧红了脸,垂下眼俯身,像是被魔笛控制的小孩。秦往将身子探进了窗内,轻轻地吻上躲在布纱中的季白凌的额,纯情又婉转,纤薄如蝶翼。
四下暮色骤起,那片天的颜色粉得过于浓烈,火烧般的云灼灼的。只有零星的迷渺紫色被微醺的风送过来。
季白凌对上秦往的目光。
秦往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侧对着夏日终曲赠与的长风,脸只晕着薄红,没有什么表情。风灌进他的下摆,好像是一场眷恋的拥抱。
秦往的少年气在沉甸甸的潮气里发着酵,季白凌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分明他平日里操翰成章,可面对着此情此景的秦往,他脑里却空空一片。
只觉得,你看,连晚风也独爱少年。
夏日终曲的白昼太长,让野花也错了节律,只徐徐得曳着,像在唱一首颂歌。
第十九章 双骄
好像真是当在全神贯注地做着事情时,时间就会过得分外快些。日复一日地重复着枯燥乏闷的中国应试教育的高三生活,日子看似漫漫,回首却发觉飞逝。可总算在其间缀上了几颗星,让人能苦中作乐:譬如秦往和季白凌和整个七班在最后一届校运动会上摘得了九项荣耀金牌;譬如期中考试七班平均分又位于第一,秦往摘下了年级第二,季白凌年级十四,譬如他们为李书桓等老师庆祝教师节时全班跑到食堂去做一场单独点餐的谈判。
不得不说,夏冬之间的那一段时光短得边界模糊,秋日在奉城向来金贵。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季白凌已经穿上了厚厚的冬季校服,考虑温暖,外观实在差了些。他看看镜中的自己,像是一只要走出南极圈的企鹅。
而沈时澜却非常臭美地将内衬剪掉了,确实是比他们多了几分仙风道骨,可也多了几个鼻涕泡。他冲进男厕所看见照着镜子的季白凌,连忙将手从季白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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