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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累了一夜想骂他，质问他的话，在清晨第一缕阳光落进来的时候，反而不想面对他了。

如果她一直保持清醒的话，席晋杬表现出来的画面，也并不是她想要见到的。

席晋杬拍着自己晕沉的脑袋，逐渐清醒的理智，凝视着小脸苍白的叶戠，还有她眼圈下严重的乌青，无在提醒他，喝醉酒的自己，对叶戠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

明明打算好，放她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不打扰，给不给她任何希望。

他以为他能守住自己的内心，可现在他居然把自己喝的烂醉如泥，对她做出这种事。

席晋杬攥紧自己的拳头，想朝墙壁发泄而去的时候，看到她沉睡苍白的小脸，到底下不去手，怕自己吵醒了她。

吵醒了，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的画面。

叶戠闭着双眼，浑身全部的感官都集中在了某一处，感觉到他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下了床，再打开卧室的门走了出去。

一切的动作都那么小心翼翼的，好似怕将她吵醒一样。

等房门被关上的时候，叶戠睁开了双眼，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思绪却涣散着发着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卧室的门再被打开的时候，她来不及遮掩，只好转过头看向席晋杬。

四目相对，她能感觉到他的身躯一僵。

往日干净整洁的他，看起来有些落魄跟狼狈，浑身没有冷冽的气息，倒是沾满了烟味。

不难猜测，他离开的这一小会，可能待在客厅里抽着烟，才会有这么大的烟味。

“小叶子……”

他喃喃的叫道，试图靠近的动作，在看到叶戠偏开的脸时，堪堪停了下来。

很快他又跨步走了过来，每一步都缓慢无比，带了些小心翼翼，怕惊扰她的意思。

“对不起。”他道，似乎刚刚在客厅外，他已经想好了，“我愿意答应你提的全部条件，只希望你能原谅我。”

将话说完，他站在原地，等待她的答案。

答应她全部的条件？

以前求他不要离开她的时候，他拒绝的果断又绝情，

求他们不要放开的时候，他依旧冷漠。

现在，因为他对她的伤害，就这么轻松的愿意答应她的条件。

叶戠只觉得心口泛着酸涩，难受的让她恨不得抱紧自己。

这就她喜欢的席晋杬，伤害到她后，才能在他身上看到一星半点温柔的男人。

为什么他就不能从一开始就对她好一点？

而是在他伤害过她后，才后知后觉想要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