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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终于……终于肯见我了……”周怀素蓦地一惊,摇着他身子道:“段尧欢?段尧欢!”探他鼻息已趋于无,连忙叮嘱道:“公主她对你这么绝情,你记着待会到了奈何桥边,一定要喝了孟婆汤,把她忘得干干净净,下辈子……下辈子再也别找她了,记住了吗?!”再探他呼吸时已无气息,知道他是终于死了。

  周怀素虚脱一般,俯身撑住床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感受到空中浓重的血腥气,于是起身打开窗户,窗户打开的一瞬间,外间寒风携着冬日的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冷得周怀素打了一个寒噤,慢慢吸了一口气,脑子才渐渐清醒过来。于是回到床边弯腰拿起那张信纸并信封碎片,移步到房内炭火盆旁,低头见盆内炭火正旺,便将手上纸片尽数扔了进去,恰是时从窗外吹进一股妖风,风力之大,直将案上的几张纸笺吹到了他的脚下,待这阵风退去之后,周怀素缓过神来,不无意外看到了脚边的纸笺,于是俯身一一拾捡起来,一张一张换看过去,倒也没什么稀奇的——无非是几首小令,几篇诗赋,满纸黯然神伤,通篇销魂相思,周怀素只是不耐,略略一扫,等换看到最后一张时,却不由得顿住了——却是一副画像。

  说是画像,但这画中人的容貌却并未成形,只依稀勾勒出一个轮廓,周怀素自然知道这是宋卿鸾的画像,只是困惑段尧欢为何不继续着墨,想是他病情渐重,提笔无力,竟连描画宋卿鸾的容貌都不能够了。却是料定他一定另有已经完成的画像,一时兴起,转而去了案边。

  案上几本薄册旁果然有厚厚一叠纸笺,放得整整齐齐,正用一方砚台压着,此时窗外有微风拂进,时不时将上头几张纸笺头尾相接翻动起来,隐隐可见其下纸笺上所绘画像。

  周怀素略一怔愣,伸手缓缓移开砚台,取了上面十余张纸笺,其余复又用砚台压制。

  那十余张纸笺,无一例外,其上所绘者皆是宋卿鸾,只是神态情状各不相同,周怀素怔怔地来回翻看,回忆起前几日去见宋卿鸾时,她正在批阅奏章,不知是那位臣共上疏惹恼了她,气得她重重合上折子,却又不解气,于是干脆扫落案桌,眼不见为净;又想起两天前哄她喝药时她百般推拒,好容易喝下了,却是久久皱着眉头;还想起当晚她噩梦缠身,他一遍遍叫她,将她从梦中唤醒,她醒来后脸上尽是恐慌无措,抖着身子钻进他的怀里——这关于宋卿鸾的一幕幕一桩桩,由段尧欢描画出来,含嗔带怒,蹙眉撒痴,乃至受惊发抖,无一不是活灵活现,仿若亲眼所见。而画像依次从前往后,竟与现实情境吻合地一丝不差,仿佛这几日真正是段尧欢陪她经历的。

  周怀素后背一阵发凉,只觉段尧欢已然是疯魔了,无怪乎病入膏肓,药石无灵。

  他心绪不宁,匆匆收拾后关了窗,便立刻下楼了。到了楼下后看到庄青未,嘱咐道:“青未,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你记住,段尧欢是我杀的,与你无关。”同他一道回去了。

  当晚周怀素入宫时已是深夜了,得知宋卿鸾果然已经见到了宋承瑾,宋卿鸾欣喜万分,连夜派人去了段尧欢住处,周怀素看她神情满是希冀憧憬,是这段时间来从没有过的快活。

  夜里就寝的时候,宋卿鸾见到他胸前的伤口,愠怒道:“怎么回事?谁这么大胆,敢把你伤成这样?”

  周怀素微笑道:“无妨,是今日便装逛街时遇到的一个小贼,偷钱未遂,刺了我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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