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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似方才那般随意,丫鬟几次试戴,都不曾令她满意,不想再次拔下簪子时,发簪顶端不意触到宋卿鸾鬓边肌肤,竟使她痛呼出声。丫鬟大惊,连忙低头看去,只见宋卿鸾鬓边已渗出细密血珠,想是那簪子太过锋利,方才轻触间已划破她的皮肤。

  那丫鬟连连赔罪,宋卿鸾平素最是怕疼,此时居然毫不计较,只自顾自地取过簪子放在眼前端详,又伸出手指擦拭了鬓边血珠,送至唇边舔舐,是略带甘甜的血腥味,不由得冷笑连连:“就这支罢。”说完将簪子交由丫鬟,一时心情大好。

  丫鬟接过簪子小心翼翼地替她戴上,但见她长眉入鬓,那伤口细微,一旦凝住,便被眉毛遮盖,再无迹可寻了。

  晚间洞房时,那阔脸歪歪斜斜地推门而入,显然是喝了不少。见宋卿鸾端坐在床榻上,诞笑着走近:“小娘子,俺来了。”

  宋卿鸾听闻动静,抬头看了来人一眼,嫣然笑道:“我可等你许久了呢。红烛高烧映红了宋卿鸾的冰雪容颜,眉眼盈盈间仿佛含了绵绵情意:“还不过来?”

  那阔脸失魂一般,连忙走了过去。宋卿鸾从床边取了酒壶,斟了一杯酒递与他道:“你害我等了这么久,是否应该先自罚三杯呢?”

  那阔脸连连傻笑道:“应该,应该……”说着接过酒盏一饮而尽,又一连饮了两杯。

  宋卿鸾便笑道:“过了今晚我就是你的人 ,照理说,我人都是你的了,那我的东西自然也应该是你的。可那块玉牌还有那把匕首对我意义非凡,不知可否奉还呢?”

  那阔脸自然道:“这是当然,俺怎么好意思拿小娘子的东西呢。”说着从怀中摸出玉佩还给宋卿鸾道:“小娘子的东西俺一直随身带着呢,嘿嘿。”待要从腰间取出匕首时动作却迟疑了,他抬头看了宋卿鸾一眼,微微皱起了眉。

  宋卿鸾不料他酒水糊涂中竟还留了一丝清明,暗暗咬牙,面上却仍是柔情似水的笑意,伸手按住他道:“匕首就先不必了,这大喜日子,拿凶器出来,总是不吉利的。”

  一番话说得那人疑虑全消,那阔脸捧着宋卿鸾的脸庞,见她笑靥如花,不无感慨道:“小娘子真,真是美啊……俺从来没见过如小娘子这般……嘿嘿,难得的是还这般体贴懂事……”

  宋卿鸾狠狠攥着手中玉牌,力道之大,仿佛要将那玉牌捏碎,面上却不表露半分,语笑盈盈间流露出娇羞神态:“我真有你说的这么好?”

  “岂止,好一百倍一千倍!”那阔脸说着将宋卿鸾扑倒在床上,正要俯身下去,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小娘子……诶,现在该称呼你娘子了,俺都快跟娘子洞房了,却不知娘子芳名?俺小时候认过几个字,那玉牌上刻的……好像是个段字?莫不是小娘子姓段?”

  宋卿鸾闻言笑容一僵,原本天衣无缝的神情此时也不由得露出一丝破绽。那阔脸不知她为何前一刻还与他柔情蜜意,此时神情无望,与方才判若两人,自是不敢再问,却听底下宋卿鸾轻轻“嗯”了一声。再看她时,惊觉她已收拾好神色,正含情脉脉地望着他,眉梢眼角俱是妩媚春意:“春宵一刻值千金,夫君到底还要浪费多少大好时光呢?”说着轻轻挑了眉,含嗔带怨地看了他一眼,真正是媚眼如丝。

  这一眼直看得那人三魂去了七魄,不管不顾地俯下身亲了上去。宋卿鸾狠狠攥紧了拳头,分明已是忍耐到了极致,却仍若有似无地回应着他,如此厮磨了一会,听他呼吸急促,亲吻也越来越急迫,知道时机已到,便从发间猛地拔出簪子刺向那人喉颈,这一下既快且狠,鲜血瞬间从伤口处喷涌出来,四下飞溅。

  空气中顿时弥漫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宋卿鸾一个激灵,察觉脸上有什么温热液体正淋漓地往下淌,也浑不在意,只眨了眨被血雾蒙住视线的眼睛,一把抽出那人腰间的匕首,拔刀出鞘,补刀封喉,一气呵成。

  这一整个过程,那匪首竟连一个发声的机会也无,临死前却把一双眼睛瞪得铜铃般大,只死死地盯着宋卿鸾。

  宋卿鸾伸手去探他鼻息,已是气息全无,终于如释重负,整个人松懈下来,只大口地喘气,一面来回擦拭匕首上的血迹,唯恐玷污什么似得,只把匕首擦得雪白锃亮,这才归刀入鞘,宝贝地收了起来。而后用袖子随意擦了脸上血迹,快速起身,经过柜台时不意被其上的镜子一闪,宋卿鸾倏地停住脚步,鬼使神差地回了头,不无意外撞见了镜中自己的形容——发髻已经松散,及地长发散乱垂在身侧,有几缕黏腻地贴在脸上;满脸血污,因其肤色过分苍白,衬得脸上血渍愈发狰狞;一身鹅黄罗裙也早已溅满了点点血斑,污秽不堪,加之浑身戾气,整个人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鬼。

  宋卿鸾自宋折卿死后鲜少揽镜,起初只是因为怕见了这相似容貌徒惹伤情,不知何故后来却是越来越抗拒,甚至一度见了自己容貌便心生厌恶,因而索性不再照镜。不料今日一见竟已这般丑陋不堪,这一惊实在非同小可,宋卿鸾呆呆望了许久,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时天边突然划过一道凌厉闪电,紧接着又响起一声雷鸣,动静之大,好似整个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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