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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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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链子王呢,你全家都链子王。”

  夜,已深到灯火阑珊,三巡酒醉的裴辎重回到住所,两天来被不断无视压抑着的莫名烦躁,在酒精的滋养下,正一点一点啃咬着他的心,企图吞噬他理智的清明。他压着上涌的酒劲,不耐地松松领带,清晰地感觉到有一种痛苦紧紧地缠住了他,像一坨浓郁粘稠的液体坠在心头,他想他可能要醉了。

  他呼吸沉重,扶着墙壁慢慢地向盥洗室走去,中途不小心刮到了一把椅子,发出一声闷哼。

  裴辎重洗掉一身酒气,松垮地披上一件白浴袍走了出来,他没穿鞋,光着脚到书房的抽屉里翻出了一只雪茄挂在嘴边,却苦恼地找不到打火机。他忽然想到厨房的灶台可以打火,走过去,拧了几下,才知道这个公寓根本就没有开通燃气。他气急败坏地用中指磕了下燃气灶,从嘴里拿掉雪茄,手掌一捏,断成两截,用力一掼,甩到旁边的洗蔬池里,发出“咚”的响亮碰击。

  裴辎重到酒柜找来一瓶伏特加,从制冰机里铲出一些冰块放到杯子里,注满烈酒,仰头吞下。那天,刺眼的一幕又出现在他眼前,他的胸口像有一块硬结,上不去,下不来,悬在那里,卡得他难受,他用手按了按,竟感到微微地酸麻。

  她怎么能对别人那样笑呢?笑得那么的顽皮、生动,那么的孩子气。在他面前,她多是拘谨矜持的,说笑起来,嘴角总是留着坏坏的俏皮。向来知道她有叛逆天真的一面,却从未如此放开地在他身上使过坏,他看到的通常是倔强中带着忧伤、孤勇中带着落寞的费艾莉。

  他们青春张扬,灿烂耀眼,走在一起登对得让他自惭形秽。他没办法再那样年轻了,他也没办法能令她那样快乐——对了,他怎么忘了,跟他在一起,她好像只喜欢睡觉。

  那时,他没有力气去推开车门,没有勇气出现在那个画面里,他怕自己成为一个多余的外来者,怕这份突兀令自己难堪,怕他们的光芒刺痛他的眼睛。

  他,只有选择逃走。

  他胡乱地喝着酒,不知不觉,一整瓶伏特加就见底了,再也倒不出一滴。酒喝完了,他也应当终止这种情绪,探到桌边的手机,接通了某个人的电话:“今早飞大马……少废话,尽快!”

  石川揉揉眼睛,看了眼放在床头的手表,将近凌晨3点。他起床披好衣服,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坐在电脑前等待开机,在他睡意未散,显得有些空洞的脸上渐渐出现了凝思的神色。

  老板来这两天了,种种做法表明,他很不对劲。

  日程紧凑得连根针都插不进,不像往常,无论再怎么忙都要挤出时间陪陪费小姐。这一次,各路应酬接二连三,来者不拒,别人敬他酒,也是痛快地一应到底,大家都跑来惊诧地跟他说,原来裴总如此海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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