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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年奚，你想干什么？”

“是我问问你，你想干什么？你的这些套路，有任何一个让顾青岩多看你一眼吗？嗯？”沈年奚低声嘲讽道。

程清欢被她的三言两语刺痛了，“是你抢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沈年奚，从一开始你都在抢，七年前是这样，七年后也是这样，我什么都没做，你非觉得是我做了什么。”

沈年奚冷然笑了笑，缓缓逼近她的脸，“清欢，你不是还有命吗？我要是抢了你的命，是不是你就没法说出来这么不要脸的话来了？”

伪善的嘴脸可能瞒得过大多数人，但是却瞒不过沈年奚。

程清欢被沈年奚这么一句话吓的浑身发凉，浑身的肌肉一点点僵硬起来，她看着沈年奚，连表情都做不出来。

沈年奚逐渐松开了她的下巴，嗤笑了一声，她怕死啊，很怕，为了活下来可以不择手段，可以掠夺他人的生命。

这种人有什么权利活在这个世上，害死了别人，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的活在这世上。

“你今天来，就是为了恐吓我？”程清欢知道沈年奚骨子里是一个极其残忍冷酷的人，特别是在经历了当年那些凄惨绝望的事情之后，这个人的心理恐怕更扭曲了。

“恐吓你？程小姐，我只是来告诉你一下，你心爱的人，会为了我，跟你父亲斗的头破血流，真是好奇啊，你到底是心疼你父亲多一点，还是心疼顾青岩多一点？”

她就喜欢有事没事的戳疼她，她的不甘心，不满和难过，她全都知道。

“你们结婚了，就不能好好珍惜这段婚姻吗？”

沈年奚缓缓站直了身子，眼神极其冷淡，本来她是想要来对她动手的。

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忍住了，现在打她又能有什么用？

“以前年纪小，不懂事，不过当年你也没有比我年纪大多少，却懂得如何去抓住一个人内心的弱点，然后激怒。”

沈年奚不紧不慢的说着，唇角的笑意没有什么温度，甚至在程清欢眼里，她这根本都算不上一个笑。

“如果不是你，我何至于整天这样病恹恹，沈年奚，你当你没有错是吗？”程清欢似乎也有些怒意。

涨红了脸。

“清欢，你忘了吧，是你来找的我，也是你激怒的我，那时候我才刚刚死了姐姐，你跟我说了什么，不记得了吗？”

那时候只知道愤怒，成人的世界里肮脏无耻的，她没有见识过，却是第一次在程清欢身上见识到了。

楼均墨为了救她，放弃了姐姐的生命，顾青岩和楼均墨是同样的目的，只是姐姐替她挡了一切，替她承受了一切她不应该承受的痛苦。

程清欢没有说话了，她的底气，瞬间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