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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头更深了。
苏然一连打开数个本子,呼啦啦铺了一桌子。
“这些帐都有问题,你看看是哪里错了。”
她转头看了看那堆小山一样的册子,说:“都弄完估计得要个十天半月的。”
她拍拍厉名轻肩膀:“你就踏实在庄子里住着吧,哪浪不是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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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将大部分的活推了出去,苏然总算能喘口气了。
这时,朱晗来了,他带了个消息。
新上任的文选司曹钟文因收贿赂,暗中将选拔上的才子换了下去。
偏巧那个被换掉的是朝中大官的亲戚。
曹钟文因为几千两银子,得罪了大官,被揪出一系列罪证。
其中之一就是他任职齐州府府尹时,在官盐中掺入砂石,又与当地盐枭单五爷勾结,将官盐私自卖出,数额巨大。
曹钟文见事情败露,在家中自尽。
何进在殷祺的授意下,暗中活动,勉强帮他保住妻儿老小的性命。
而刚刚南下求医返回的肃王府世子,正巧在此时途经齐州府,便与新任府尹一道将单正浩这批盐枭抓入大牢。
单正浩听说曹钟文倒台,便一五一十将他这些年如何与曹钟文勾结的事情全招了。
涉及白银数万两。
皇帝大怒,西南战事军费吃紧,盐运收入是重中之重,这些人却如此大胆。
他命殷祺暂留齐州府将此事彻查。
“这肃王府世子殷祺,正是之前的陆堂主。”朱晗说。
他之前派人查苏然,查到齐州府时线就断了。他略微思索便明白是怎么回事,转而开始调查这位陆堂主。
才刚有点眉目,就听到这个消息。
再一联系他之前在四方会时说的那些话,朱晗便明白,单五爷就是殷祺的人。
苏然纳闷地说:“他这不是自断臂膀?”
朱晗回:“曹钟文离任已经有段时间,齐州府那边早就交接完毕。至于单五爷,就更不重要了,完全可以用刘七爷,王八爷来代替。”
朱晗叹道:“也怪他们自己私下搞小动作,否则有世子在上面罩着,断不至于到这地步。殷祺自断这一臂想来也有得疼。”
苏然还是不解:“他的身份被你查得这么清楚。若你去告密,他就不怕皇帝知道生气?”
“若是之前,大约是怕的。如今……”朱晗卖关子。
苏然冲他挑眉。
朱晗笑了下:“他对皇帝说,查出单五爷与北地的四方会渊源颇深。而四方会暗中与藩王雷静海往来甚密。”
“皇上本来就对藩镇很是忌惮。雷静海听闻,紧急上表,说自己与四方会没有任何关系,四方会只是北地一商会而已。”
朱晗停住,道:“你可知皇帝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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