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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逸仙不再笑了。

　　尚无囬说到一半就已经清醒了，等话全说完，他已经怕到打哆嗦了。

　　可他还是说了。

　　我该怎么停住这滚滚车轮，以孑然一身，以螳臂挡车。

　　他紧紧闭着眼，唇线发白。

　　“……”

　　背后附上来一只手，尚无囬猛地打了个哆嗦，姚逸仙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平静而淡漠。“我不会停的，尚无囬。”

　　“你可以走，但我不会停。”

　　他更怕了，在另一个意义上。

　　“你别撵我，阿仙，你别撵我走！”他紧搂着她，感受到背后那只手揪住他的领子，大力往外扯。

　　“我不说了，我不再说了，真的！”他被迫拉开她，摔回椅子上，背后淤青撞得生疼。“对不起，我不说了，你别赶我走你别赶我走你别赶我走……你别……。”

　　他慌得伸手拉她，扯着她衣服下摆，脸颊因为哭火辣辣的。

　　姚逸仙居高临下看着他，半晌开口。

　　“手机扔了？”

　　尚无囬忙不迭的点头。

　　“扔了，你让我、让我扔那天就扔了。”

　　“嗯。”

　　姚逸仙抬起头拨开他，转身进了地下室。“明天把好友关系处理掉，q/q也删了。”

　　【嘭】

　　阖门声在空气中回荡，尚无囬慢慢地站起来，用衣服下摆擦去眼泪，坐到电脑前。客户端下拉，他呆望着长串的好友列表，那里家人的分类栏，五个人里三个头像常亮。

　　他抓住桌沿的指节泛白，看着看着，吸口气握住鼠标——

　　木木的头像由亮转灭。

　　退出登录，她放下手机坐起来，身边那坨不明生物哼唧了两声，闭着眼把头埋进她小腹。

　　木木低头搓搓他头毛，“起来啦。”

　　“嗯……”

　　那坨毛动了下，又瘫了。

　　“七点半啦，赶紧起来。”她一把掀开被子，清晨的阳光照在这坨生物的屁股和腿上，白得反光。木木勾着内裤上的松紧带弹他了一下，听到声闷闷地嗷。

　　她笑说：“你起不起来。”

　　那坨毛横着动了动。

　　她拍拍他，“那我起床了啊，你想吃什么？”

　　“……”

　　“不说我随便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