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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点头应了。

　　那边霍希也已经拍完第一套， 换上第二套深黑色的西装，整个人的气质看上去深沉冷冽， 像一眼望不见底的深潭。

　　盛乔进去的时候， 他正在机器前看刚才的定妆照， 抬头看见她黑皮衣高帮靴的穿着， 视线扫过那对锁骨， 目光微不可察地深了一下。

　　第二组定妆照， 导演要求两人出境，盛乔单手持枪， 侧身而站，枪口距离霍希的额头只有三公分。

　　两人在导演的要求下调整好各自的位置， 盛乔手指紧了紧， 深吸一口气， 抬手举枪。对面的霍希挑着一边唇角，静静看她，像不屑，像讥讽，又像压抑着深深痛苦。

　　她握不住那把枪了。

　　摄影师说：“小乔，你别抖！眼睛别瞟，看着霍希！”

　　试了几次，她手臂泄气地垂了下去。

　　“是不是手举酸了？那个她助理，给她揉揉手，放松一下。”

　　丁简赶紧去了。

　　盛乔垂头丧气坐在椅子上，心里快要懊恼死了。眼前递过来一瓶水，抬头一看，霍希站在她面前。

　　她眼神又开始躲闪。

　　霍希拧开瓶盖，在她面前蹲下来：“看着我。”

　　“……”

　　她慢腾腾地把视线收回来，一寸寸上移，缓缓看向他的眼睛。

　　“看着我，不许躲，握紧你的枪，坚持五秒钟，嗯？”

　　她抿了抿唇，轻轻点点头。他把水塞到她手上，“喝点水，放松点。”

　　喝完水，走到镜头前，调整好位置，她努力深吸一口气，抬枪瞄准。摘下眼镜的那双眼睛，深得像海，一眼就能将她溺毙。

　　她不忍将枪口对准他，可她不得不这么做。

　　导演在旁边说：“小乔眼神对了，就要这种挣扎感。”

　　定妆照终于结束。

　　盛乔长松一口气，一一问候工作人员辛苦了，回到试衣间换好了衣服。一路离开到停车场，正慢腾腾走着，丁简说，“诶，那不是霍希吗？”

　　盛乔一个箭步冲上车，喊方白：“快开车！”

　　丁简：“……”

　　方白：“……”

　　怎么？脱粉啦？

　　霍希在后面当然也看到了，小蛋现在对盛乔已经没有当初那种厌恶感，只是还有些别扭，问：“她好像在躲我们？她为什么要躲我们？”

　　霍希淡声说：“可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