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详着他的脸色。正当父亲以为她要追问刚才那番话的含义时,女儿忽而握住他枯瘦的右手,轻轻抚了抚青筋显露的手背。

  “爸爸,有件事对我很重要,请您一定如实地回答我。”

  父亲稍显迟疑,用自由的左手搔了搔后脑。

  “这么严肃啊,是……什么事呢?”

  “那次手术以后,您一切都好吧?”

  迎着爱女温良关切的眸光,老父轻轻地长吁了口气,不禁回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在高菲刚读大二时,他因肝硬化晚期,并发上消化道出血,几乎性命不保。所幸配型成功,他顺利完成了肝移植手术,加之术后需要疗养恢复,为此欠下亲朋好友几十万的债务。后来妻女不辞劳苦,拼命打工挣钱,才勉强还上一部分,却仍是杯水车薪。

  为了不给好强的女儿再添负担,他们忍痛割爱卖掉城里的住房,搬到了荒僻的郊区,租下这座小小的院落聊以栖居。每每思及旧事,他都歉然自责拖累了她们娘俩。

  父亲慢慢捋着女儿背后的青丝秀发,笃定地摇了摇头。

  “我一切都好,你们安心工作,开心生活就好,不用总是记挂着我。”

  高菲凝视着父亲黯黄的瘦脸,苍白的鬓发,默然无语地点点头。

  下午的时候,高家父母照例要去东厢房小憩,让女儿和阚侃自由活动,以便为他们留出一些私密的闲暇时光。

  高菲拉着男友来到她以前居住的西厢房,只见门框上贴着一副对联:爱出者爱返,福往者福来。阚侃深有同感地颔首。

  “嗯,真是于我心有戚戚焉。”

  “别咬文啦,快进去吧。”高菲嗔笑着在他肩头一拍。

  小小的卧室干净整洁,温馨舒适。窄床旁边是木制写字台,看似粗糙而质朴,三个靠墙的立柜中几乎摆满了书。阚侃信步走近,托腮端详着玻璃柜门后的旧照,噗嗤笑出声来。

  高菲赶忙闪身挡在柜前,轻轻推开他,满面娇嗔道:“进了本姑娘的闺房,是谁同意你大摇大摆,东张西望的?”

  阚侃握住她的手,满脸宠溺地回敬道:“是谁同意跟照片上那个黄毛丫头携手相伴,终生不渝的?”

  前几日,高菲的母亲为了欢迎女儿回家,买来个摩天轮造型的精致相框,挑选了女儿不同年龄段的若干小照收入其中,连她尚在襁褓和蹒跚学步期的都没遗漏,而小学时的她正如阚侃先前所料,扎着两根翘翘的羊角辫,到十来岁就改为马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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