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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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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情者,大概会猜想他们是一对闹别扭、搞冷战的情侣,关系也处于渐冻期呢。

  廖康成斜瞄了她一眼,低沉的语调中夹入了些许温情。

  “你的脸色似乎不大好,没事吧?”

  “唔……东西带来了吗?”高菲不动声色地以问代答。这话听着怎么像是特务接头呢?话音方落,她险些哑然失笑,却又强自忍住。

  “别心急啊,”对方微微一笑,侧过脸来望向她,“凡事欲速则不达,你先前不也经常这样开导我吗?”

  高菲并无闲情雅致与他扯谈往事,一心只愿速战速决,态度却又不能太过蛮横,免得惹他翻脸,反而会中断线索。她凝定地平视前方,目光落在不远处正玩跳格子的一对母女身上,好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小时候,妈妈也经常带我玩这个游戏,但在彻底治愈感统失调以前,我的跳跃动作总是非常难看,就像瘸了腿的小笨鸭似的。

  “我再问一遍,也只问最后一遍:我要的东西,你到底带来没有?”

  不知是因为忆及难堪的往事,还是瑟瑟寒风袭人,又或是语气渐转为生硬,高菲的面庞在苍白间透出一抹淡粉,虽然未饰脂粉,仍显得楚楚可人。

  廖康成看得心旌神摇,和缓地轻笑着点点头,悠然从背包里掏出牛皮纸文件袋,漫不经心地捏在手里晃了晃。

  “喏,东西在此,但你得先告诉我:是什么让你回心转意的?”

  “廖康成!”高菲面现愠色,音量骤然上扬,不由得侧目狠剜了他一眼。

  廖康成狡黠地吹出一声尖利的呼哨,心中不禁暗笑:她竟始终都没发觉,这种恼羞成怒、几欲喷火的睥睨神态对我最有杀伤力了。几只雪白的鸽子原本在长椅旁边闲散地悠然啄食,咕咕低语,听到他刺耳的哨声便扑棱着皎皎白羽,头也不回地飞远了。

  “你的理解未免太狭隘了吧——”廖康成故意拖长音调,又抬手抖了抖牛皮纸袋,“所谓‘回心转意’,说的是你对这个东西,又不是指我本人。你急什么啊?”

  高菲紧抿双唇,面沉似水,踌躇着要不要据实以告。然而,这错综复杂的一切尚属自己的臆断揣测,并无实情可告,她又能说什么呢?

  她仔细想了想,正欲开口之际,廖康成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竟是她好久以前亲手为他设置的一曲《浪花》。

  两人恋爱时,她曾特别偏爱张信哲的这首婉转悠扬、颇具古风的情歌,那句“到底什么是寂寞,什么是内疚,什么都不留”唱得尤其令人感喟唏嘘,哪知年少不知曲中意,听懂已成曲中人。后来,他们两人也正应了歌中的“苍天把缘分捉弄”,最终闹到无可挽留的地步。

  康成本欲当即断掉电话,在瞥见来电联系人的刹那,他眼中蓦地闪过一缕似笑非笑的怪异神色,随即按下了接听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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