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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祝唐杀人的不适。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祝唐杀人,和看见楼危杀死苏钦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他发现他有些难以接受。

  楼危莽撞而冲动,全都藏在那副看似冷漠的表象之下。楼危漠视着人与人之间淡薄可笑的关系,心里面装着热情和鲜血,他将一切献给楼汐,为了楼汐杀人理所当然,无可厚非。

  让祝唐冷眼旁观的不是那种东西。

  让祝唐冷眼旁观的,是人命。

  那个人冷静,理智,强大,拥有着权势,目空一切。他或哭或笑,或悲或喜,都是虚假。他可以笑容满面,也可以痛心疾首,都是做戏。他的胸腔里跳动的是一架冷硬的天平,见到任何一个人都在估量价值。

  楼危杀人,为了一个理由。

  祝唐杀人,为了一个目的。

  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云端记忆中那个正直美好,可以为了他人奋不顾身的形象已然开始偏离轨道。

  祝唐邀请他来到御中庭,天平的另一边放着无辜人的性命。他虽然答应下来,但现在已经开始怀疑这是个错误。

  或许徳特里希说的没有错。

  因为他现在也不知道祝唐到底在想什么。

  他发觉有什么不对,他发觉自己的到来还只是个开始。他没有发现,他一无所获。

  他想离开。

  为时已晚。

  尤箴穿过小半个宴客厅,走到云端面前,举杯致意。教宗穿着丝绸的长袍,看起来和蔼可亲,有着欺骗信徒的可信外表和追随神的坚定眼神。

  云端和尤箴碰杯,倾斜的酒水几乎看不到怎么晃动。他浅饮一口,听到尤箴说:“理事长大人看起来有什么心事。”

  云端差点呛到,偏头低声咳了两下,“这几天有很多事务,可能是太累了。让教宗大人见笑。”

  “奔波往来,恰好我也觉得需要休息一下。不如我们到休息室去一叙?”

  云端犹豫了一下,没想到拒绝的借口,跟着到了休息室,才想起来方画千般警告,不能单独和任何一个人在密闭空间里接触。一是出于安全考虑,二是担心云端应付不来。

  遇到这种情况,他可以另外要求,到阳台、庭院之类的开放空间去……

  尤箴看出云端有些烦恼,但未挑明,“理事长大人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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