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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雪闻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猛地转身,一把抓住张以荷纤细的手腕,这让后者抑制不住的反手甩回去,可惜力道太小,只得冷静下来。
“听着,”李雪闻冷笑,“我不追究你一个行外人为何对道上的事儿,还是这种陈年旧事鸡毛蒜皮的关系如此清楚,但是,这些关系不代表我必须‘尊敬’那位女士!”
张以荷静静地看着他:“因为当年的事?”
她还是言语含糊了许多,没有再触及那个令他暴怒的字眼。
她怎么不能理解呢?
其实对峙的二人多少能从碎片中拼凑出当年发生的事儿,只是谁都不想承认,想着或许能有一丝转机呢?
他们该看开,该接受“大义”层次上的释然,将他们家人的牺牲,看作伟大的自我奉献,悲壮又符合历史齿轮转向的必需“润滑油”。
可——这样的事真发生在自己家人的身上,又谁真能看开呢?
圣人悲哀,圣人的家人难道会以此为荣吗?
牺牲者是人,其次才是圣人。
他们从枯草丛走到了野村土路边上。
田埂上有大小不一的黑灰,寒衣节刚过,风还没能完全卷走悲恸的残留。
李雪闻从怀里掏出两打纸,随便从旁边翻出易燃的枯草堆做一堆,起了火。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熟练的让人心疼。
张以荷带刺的话在喉咙里打转许久,终究咽了下去,她慢慢在那片金黄色的火堆旁蹲下,恍惚的看着纸钱在火焰中卷舌,破碎。
她好像看到了许多故去的事,这温暖的金黄像温柔的刀刃,一点点重新割开心中发脓的伤口。
她忍不住喃喃:“他们真的能收到吗?”
女孩黑白分明的眸子里跳跃着火光,还有许多李雪闻在镜中见过的情绪,这让李雪闻忍不住柔和了声音。
“会的,”他翻动着树枝,眸色如水,“你对他们说的话,他们也听得见。只要你在心里努力想……”
女孩闭上了眼睛。她或许自己没有察觉,微微勾起了嘴角,清丽的小脸带着稚嫩的彷徨与希翼。
她双手合十,不知在心中说了些什么,久久没有睁眼。
李雪闻想,那一定是听了要让人心碎的话,而与她相比,我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人都说孤儿可怜,却大多只出于伦理怜悯的层次。
李雪闻想,这个世界上绝对无人能体会我那时的心情。
他永远不会忘记,刚下飞机后,看到手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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