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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像当时那样,僵住了身子一动不敢动,生怕一个大力,手中捧着的小宝贝,就受伤了、受惊后离他而去了。
他的大手僵硬的托着白灵的屁股,后者正在努力纠正一个舒服的姿势,像扒着树的考拉宝宝,纤细的小胳膊紧紧的搂着他的后颈,熟悉的薰衣草洗衣液味扑面而来。
“放松点,”考拉宝宝还在撅着嘴抱怨,“手托稳了啊,我掉下去就找你算账。”
谢崇森心想把我自己摔了也不可能摔你的,他见考拉宝宝扭了半天都弄不对姿势,叹口气,熟练的把人调整到臂弯里。
这个姿势,白灵窝在他右手臂弯里,可以弯下身,全数环抱住谢崇森。
两人静静依偎的姿势,好似自分身案后便再未有过了。
他们很久没在一张床上睡过了,深夜聊天到困意涌来,抵足而眠的日子,已然遥远好似上世纪。
他们也很久没有心平气和的聊聊了,为了对方相互隐瞒,明明在相遇的最初,一切单纯巧合到不可思议,白灵是个一肚子坏水好吃懒做的小鬼,谢崇森是那个把他惯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兼讨债对象。
生活为何不能永远维持在最起初、最美好的时刻呢?
一定是因为,美好的日子总不深刻吧——如果事态没有进展成这样,白灵蹭吃蹭喝几天就会不好意思的回归山林;谢崇森帮他重塑肉体报了救命之恩就会与他再无瓜葛,两条平行线鬼使神差的相交,又理所应当的回归平行。
感谢命运。
“我会加油的,”白灵突然说,“我一定,一定不要消失。”他努力吸吸鼻子:“我还没拿到你给我的巨额赔偿款呢,我……我还没有娶老婆呢,啊,老公也没有,我不歧视同性恋的。”
可惜美好时光仍然短暂,停车场突然拐入一辆车,白灵害羞的一跃而下,拉着谢崇森躲到旁路。
他随即疑惑道:“这个点了,还有客人来?”
集体上香仪式结束一小时多了,胡家只剩关系好的零星人在大厅聊天,其余的都回酒店等待次日葬礼了。
那车开的横冲直撞,幅度极大,白灵真担心一个打滑连撞三家。
等车停到附近车位,熄灭大灯,白灵看清是一辆牧马人,眼熟得很,再一看车牌号:谢一海?!
后座门开了,下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皮夹克男子,一米八多。他随即绕到另一侧开门,扶下来一个女人。
却见谢崇森沉下眸子:“他们怎么会来……”
白灵捏捏谢崇森的手:“他们是谁?”
“林家兄妹,”谢崇森顿了顿,“那位便是林麒鸣。”
啥?
白灵惊愕抬眼,一个不小心正对上皮夹克男子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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