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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衣。
她泛着金属光泽的毛衣针,有规律的挑、穿、挑、穿……
白灵迷糊的睡着了。
他不该睡的,他知道,但困意好似不由分说变冷的天,将他侵袭。
他梦见自己身穿蓝白条纹的病号服,不受控制的走向一间大门紧锁的病房。周围很暗,是他会害怕的黑,他清楚地听到自意识到死亡后再未有过的心跳声,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他伸出手,门开了——
是一片吞天噬地的黑。
但他还醒着,他感到自己躺了下来,随即有手术刀“呲”的滑过皮肤,就像刀叉轻描淡写的滑过芝士。
什么东西被取了出来,血淅淅沥沥的滴在地上,这黏黏腻腻的声效可不好听。
然后困意——在梦里——又一次席卷了他,或许因为太冷了,指尖冻得毫无知觉,他又沉下了意识。
“有这么累吗?”一个熟悉的大嗓门,“醒了弟弟,收工了,回家了!”
收工?……回家?
白灵吃力的睁眼,对上谢一海傻呵呵的俊脸。
李雪闻也在笑,他伸手“拍拍”白灵的头:“没出过这么远门,吃不消了?走了,回去再睡。”
白灵不好意思的起身跟上,他随即想到什么,飞速看一眼身上衣服,松了口气。
还是谢大佬友情赠送的深海蓝外套,不是最初他自己的蓝白条长袖了。
要是和梦中病号服一样的衣服,他真要被自己吓死。
他随即又想,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定是我那件破衣服穿太久,自己吓自己而已。人睡的短觉往往多梦,公交上的小憩经常比正经睡觉做梦概率大,不怕的。
天色晚了,星星遍布天幕,三人打车去吃饭。李雪闻征求最小的白灵的意见,白灵摸着脑袋说我哪知道哪儿好吃啊,你们把我当外地鬼好了,听你们的。
最后选在了夜市热闹嘈杂的大排档上。
深秋,还可以享受露天吃食的季节,白灵哪见过这么这么多人啊,人来疯欢天喜地的绕场三圈,又凑在各式美食柜前口水直下三千尺。
刚找好座子,小皮鬼“chua”跑没了,李雪闻有种带幼儿园儿子出门的感觉。而他是那个时刻被气死的妈妈,谢一海是那个大事不管小事不问就知道和孩子一起胡闹的辣鸡爸爸。谢崇森……则是无条件宠孩子的昏君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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