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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的劲头,便如被凉水扑过的明火刷地没影了。结果刚下船,他便听背后传来一轻柔女声:“季荃?”

他顿时定在那里,好像连脖颈都无法转动自如,那女子却走到他跟前笑道:“真是你呀,你还记得我么?”

季荃极艰涩地吐出两个字:“记得……”崔姑娘好像变了,但好像又还是那副模样,她发髻挽起,簪了花簪,已是出嫁妇人的打扮。他想念许久的人,仿佛为了印证这不是他年少时的一场梦,这样突然又毫不留情地出现在他面前。

崔姑娘道:“也是巧了,我来接姑姑的船,竟正好碰到你回来。当年你搬走,那么突然冲进我家医馆,爷爷还以为怎么样了呢。”

她还是一贯的轻声细语,与季荃礼貌问了几句家常,见不远处一中年妇人似要过来的模样。她便笑道:“我该走了。”朝季荃微微屈膝,道了个万福便转身走了。

季荃露出个不知是哭是笑的表情,成念上前拍了拍他肩膀:“天涯何处无芳草。”季荃站了片刻,叹口气又爽朗笑起来,对成念道:“要见的人既已见了,咱们便直接去城南祭拜伯母吧,我再从城南渡口直接回建康,反倒省事。”

成念道他归心似箭也不再留,待祭拜完陆瀞,两人望着季荃乘的船行远才回了成府。

成念进门后便长长舒了口气:“也算是尘埃落定了。”可到了夜里,又觉得心中不安。出门路过秦一厢房,见他熄灯睡了的模样,便兀自跑到陆瀞房里坐了会。

成煦走前命人不要动房中物什,是以房间并没有被整理过的痕迹。梳妆台上的花簪、发油摆的零散,成念拿起来打开妆奁想整理,却见盒中摆了封信,这信该是他娘留的。

他急忙拿起打开,信上不少字迹有水渍晕开,一个痕迹便是一滴眼泪。成念便又红了眼眶,他见里面写到:煦哥,你看到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死了。阿念此去,我怕也等不到他回来。我这一生,为女儿,为妻子,为人母皆有亏欠,实在有愧。

当年我记忆恢复,却有一段并不属实。不久前我自觉大限将至,夜里做梦才真正记了起来,我离家出走那晚上,看见我爹杀人了。他双目赤红,一看便知是走火入魔了,他吸干了一个生面孔年轻人的内力,那人死相却与我母亲一样,像是心胆俱裂,惊吓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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