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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豢养私兵目无法纪勾结敌寇,样样都是砍头的大罪。
薛朗双手环臂,津津有味的听着,末了评价道:“少了一条。”
“妄图染指陛下这一条也可以加上。”薛朗笑吟吟道。
众人:“”
表情空白片刻,禁卫军统领才反应过来,怒吼道:“将逆贼薛朗压入天牢!”
成吧,薛朗想,真是上辈子欠了凤宿的。
这辈子活该做牛做马还落不着好。
被禁卫军押送走前,薛朗颇为自来熟道:“我想吃白石巷口的馄饨。”
次日一早,狱卒端着托盘来了牢里。
馄饨用精致的瓷碗装着,包得滚圆可爱,透过薄得透明的皮能看到里面鲜嫩的肉馅,上面撒了姜沫和翠绿的葱花,还蒸腾着热气,看着就可口喜人。
狱卒说馄饨是云来楼的大厨赶早包的,白石巷口的馄饨摊已经没了,卖馄饨的张伯前两年得了重病离世,京城日子艰难,子孙们典卖了家当,带着张伯的棺材回了老家。
薛朗“哦”了一声,拿起筷子慢吞吞开始吃馄饨。
鲜香热乎的馄饨一入口便驱散了浑身寒意,薛朗却有些食之无味。
薛朗低声开口,声音似有些落寞,“要是我在京里,还能去上柱香。”
狱卒不明所以,不理解薛朗为什么如此怀念一个卖馄饨的老头。
味同嚼蜡的咽下最后一口馄饨,薛朗把碗还给狱卒,“陛下打算怎么处置我?”
狱卒茫然的摇摇头。
薛朗疲惫的合上眼,长长的吁了口气,身子往后一倒靠在背后的墙上。他只穿着一件薄薄的棉袍,盔甲被卸了,护心镜也被收走了,那护心镜,还是凤宿当初送他的。
如今官位也撤了,名声也没了,薛朗忍不住想凤宿打算拿自己怎么办,是准备把自己一直扔在天牢吗?还是流放?软禁?
软禁也好,他还能天天看见他的陛下,比塞外好多了。
薛朗忍不住勾起唇角。
天牢里只有昏黄的油灯,不分白天黑夜,薛朗草草算了下,应该过了有十几日。
凤宿还是没来。
直到几日后,太监传来凤宿的旨意——逆贼薛朗罪大恶极,午时即刻处斩。
薛朗蓦地瞪大双眼,太监命人搬来案几,一道道的摆上精致菜肴,躬身给薛朗奉上玉筷,尖细的嗓音在空旷的牢房里显得有些刺耳,“吃了这道送行宴,将军就好生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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