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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说,“但你不会立即死去,你会在痛苦中挣扎着、看着你周围的人,发现没有任何人为你的死亡而感到痛心。等到最后一口气吸不上了,带着痛苦与孤独——”

  于琳浑身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抵在腹部的匕首轻轻转了转,向前一分。

  “在,”于琳咬着牙,哑声说,“在我包里。”

  “谢谢。”傅燃彬彬有礼道。

  说罢,他手上施力,匕首扎下。

  于琳猝然睁大眼睛,痛苦地脸都扭曲了:“你、你……”

  “我什么时候说过,”傅燃站起身,从她包里的暗格中翻出了血清,“给了血清,就会放过你?”

  傅燃笑了笑,把仍在昏迷中的少年抱在怀里,居高临下地觑着她:

  “我睚眦必报。”

  .

  岑年做了个梦。

  这个梦混乱极了。一会儿是在冰天雪地里独自跋涉,寒风从骨头缝隙里吹过,他克制不住地发抖。一会儿又到了某部老港剧里,身边的人都说着他听不懂的话,穿着黑风衣的警||察拿着□□闯进来……

  然后,傅燃出现在了这个梦里。

  傅燃穿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没系,站在窗前,温柔而认真地看着他。

  他身后是逐渐停息的暴风雨,天边亮起了风雨过后、慢慢闪烁起来的星辰。傅燃认真地看着他,说:

  “我爱你。”

  即使是在梦里,岑年也能感觉到自己心脏停顿的那个节拍。

  说高兴,倒也不全是。那种感觉复杂极了,心脏像是被泡进了夹着点蜜糖的苦药里,苦涩与喜悦交织着上涌。

  他看向傅燃,想再看清楚点,却看见——

  傅燃手中拿着一把枪,那把枪指向自己的太阳穴。

  傅燃闭上眼睛,唇边还带着温柔的笑容。

  他缓缓扣下扳机。

  “——不!”

  岑年喘着粗气,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消毒水味儿钻进鼻子里。

  “怎么了?”

  熟悉的嗓音就在耳边响起。傅燃坐在床边,正在削苹果,见岑年醒了,俯身过来探了探他额头,问:

  “做噩梦了?”

  “没有。”

  岑年胸口仍剧烈起伏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他的记忆只停留在那个风雨交加的晚上,晕眩感涌上大脑,他看见了于琳嘴边一抹富有深意的笑容。

  “前辈,我昏迷了多久?”岑年起身要去看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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