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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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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灵活极了,那并不轻巧的鼓棒迅速而流畅地画满一个圆,被半抛到空中,再落下时,被傅燃直接接住,在嗵鼓上敲下第一个节拍。

  ——怦!

  这一声清响的同时,吉他声切入。

  与方才不同,此时的主旋律瞬间逐渐激昂了起来,而节奏感也被架子鼓引着,由弱渐强。

  打架子鼓是需要调动全身肌肉的,傅燃右脚踩着单槌头掌控着低音大鼓,左右手握着鼓棒,在嗵鼓、军鼓与吊镲间流畅切换。

  几乎是在炫技。

  许多人到此时才发现,什么旋律也没有的架子鼓演奏,竟然也能这么有魅力。连高调的电吉他旋律甚至都沦为陪衬。

  从每一个动作,到预料不到的节拍,一下又一下,几乎在逼迫着耳膜与突突搏动的血管,让人为之战栗,起了满身鸡皮疙瘩。

  与大多数的鼓手不同,傅燃打鼓时,并不是全情投入、完全随着节奏而动的。

  即使在主旋律与节奏最为激昂之时,他仍收着一分神智。在那一片混乱与无数人的尖叫中,那双形状漂亮的眼睛自始至终都不曾闭上。

  他必须保持冷静。

  他不是那种通过情感影响节奏的鼓手,他是通过节奏掌控情感的鼓手。

  在过去的许多场演奏与练习中,傅燃永远是乐队里最为冷静的那个人,他甚至可以漠然地游离在音乐之外,旁观着观众、同伴,旁观着他们被音乐与节拍所感染、所调动时快乐、兴奋的神色。

  “有的人打鼓是一种发泄,”大学时乐队里的吉他手曾这么说他,“但傅燃的打鼓,是一种忍耐,一种掌控。”

  “你说你,”吉他手笑着捶了捶他的肩膀,“你想掌控什么呢?又忍什么呢?”

  傅燃记得自己的回答。

  “因为有特别想要的东西。”

  “想要到——无法允许任何失败。”

  “还没有十成的把握,所以,”他笑了笑,低声说,“只能忍耐。”

  记忆回笼。

  节拍逐渐加快,音乐进入一个最为澎湃的部分。

  傅燃的视线从台下一张张讶异、激动、疯狂的脸中滑过,停滞在了一个角落。低音大鼓闷闷地响着,踩着主节拍,傅燃的眼神一软。

  在那里,他的小朋友正仰着头,乖巧而专注地看他。

  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岑年冲他比了个口型,笑了笑。

  傅燃心跳一滞。

  他低下头,收回视线。

  ——岑年是在说‘好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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