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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吧,又怕她瞎担心,他大部分时候都是自己去医院的。
他以前打着绷带就能把手续都办好,早就挺熟悉了。后来甚至单手也能玩玩儿手游。
“……”
听岑年用那种随意的语气说‘以前十几年都这么过来的’,傅燃眉头一皱。
他说:
“岑年,别任性”
说完这句,两人俱是一愣。
一直心照不宣、刻意分隔出的距离,似乎被这句‘别任性’模糊了点界限。
傅燃沉默。
岑年仿佛没听见一样,他后退一步,低着头说:
“前辈,如果没什么事儿,我先走了。”
傅燃这次没有阻止。
他定定地看着岑年的背影,直到电梯门缓缓合上,岑年消失在那道门后面。
傅燃收回了视线,走进自己的房间里。
他打开水龙头,随意冲了冲手。他食指指腹有一道新添的烫伤痕迹,不算疼,但看着有点狰狞,今早进厨房时被烫到的。
傅燃打开保温壶看了眼。
明明没有糊,卖相也并不差,他提前一天定好了时间,掐着表煮的。他还用胡萝卜切了图案,洒了葱花,卖相怎么也谈不上差。
他原先想着,岑年看这粥做的可爱,说不定会好歹吃一点。岑年一直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上辈子也时不时因为胃病住院。
结果,岑年根本就没打开看一眼。
傅燃沉默片刻,笑了笑。
他把一整碗粥都倒进了垃圾桶。
.
拆线后没多久,岑年就开始接着拍戏了。
由于他这一受伤,落下了不少进度,再不拍戏,李导怕是要疯。岑年原本还想再颓两天,看着李导那日益后退的发际线、光亮的脑门,最终那句‘再休息几天’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他原本以为,这部电影中关寄年和顾悉两个人的场景那么多,重新开始拍戏时,肯定拍的也是和傅燃的对手戏。
……说实话,有点尴尬。
虽然他和傅燃仍然维持着表面上的和平,但二人对隐藏在平静表面下的波澜也都心知肚明。
这场改变是由岑年挑起的,而傅燃也无声地应和了。傅燃是聪明人,也许在第一次、岑年隔了两个小时才回微信时,就已经看出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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