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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吸,抹了把脸,选择了接通:

  “……喂?李阿姨。”

  “年年啊,你没事儿吧?怎么嗓子有点哑?”那边人的声音很慈祥,也很虚弱。

  “我没事儿,就是有点上火,等会儿泡两杯板蓝根就行。”岑年勉强笑了笑,说。

  “板蓝根我给你放小抽屉里了,你记得拿热水泡,千万别像上次一样用啤酒兑着喝啊。”李阿姨不放心他,絮絮叨叨地叮嘱。

  听见这熟悉的叮咛,岑年的眼眶又红了。

  他努力稳住鼻息,不让呼吸声泄露自己的情绪,跟她随便聊了聊近来的事儿。

  “我是自愿的……对,魏衍跟我也相处好多年了,都熟悉,你千万别担心我。”岑年说。

  “好,你要结婚了,阿姨也高——咳咳……”李阿姨说着,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她好不容易缓过来,接着说,“阿姨也高兴。这人呐,还是得有个家,有人爱、有人照顾,有人陪伴。”

  “嗯。我知道。”岑年心里苦的发慌,嘴上却说得轻松。

  两人又说了两句,岑年记着李阿姨身体不舒服,便让她去休息,挂了电话。

  ——‘砰砰砰’。

  有人敲门。

  岑年一动不动,门口那人敲了一会儿,声音停了。就在岑年以为他要走时,那个人用不大、但房里人绝对听得清的声音,一字一顿道:

  “哥,请柬在你那里吗?”

  “……”岑年的手攥紧了,他低声说,“在。”

  门外的少年嗓音清朗,他轻轻笑了笑,说:“哥,你不会想反悔吧?如果你真不想跟魏衍结婚,倒也不是不行。”

  岑年没说话。

  半晌,岑年嘴角扯起一丝讽刺的弧度:“你们会那么好心?”

  比起儿子,他岑年更像是岑家买下的一件藏品。无事发生时,在家里就被捧着、夸着,擦洗干净,放在玻璃灯下闪闪发光。而一旦面临变故,他立刻就被放到明面上待价而沽、价高者得。

  他的人生,他的事业,甚至他的婚姻,全部都是筹码和商品。岑家一家都是精明的生意人,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

  “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岑越皱着眉,很不赞同,“我们是一家人。”

  他的语气很天真,也很无辜。说起来他也二十七岁了,却时时让人觉得他是个天真的、需要人呵护疼爱的孩子。岑年曾经也经常这么觉得,但现在——

  “你如果不想结婚,我们当然不会强迫你了。”岑越笑着说,然后,他话锋一转,“但是——听说,李阿姨住院了?能动这个手术的医生可不一定有空。”

  岑年嘴唇抖了抖,说:“岑越,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什么时候结婚,医生什么时候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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