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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在深一脚浅一脚的,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的往南疆赶,生怕那几个孩子吃一点苦。

  没去想过郁赦半分。

  马车晃晃悠悠,半个时辰后终于赶到了郁王府别院,钟宛撩起车帘来,看着别院的大门怔怔出神。

  夜里的寒风把钟宛吹了个透心凉,把他一时烧热的脑子冷了些许。

  现在去跟郁赦说,说自己知晓了前事,怕是会将郁赦彻底惹怒。

  设身处地的想,钟宛希望郁赦离自己越远越好,永远不要知道自己的身世最好。

  郁赦骨子里是骄矜的,他不屑于别人的怜悯,不管是不是善意。

  现在跟他挑明了,先不说如何向他解释自己是怎么知道的,钟宛都不确定郁赦会不会悲愤下一剑劈了自己。

  钟宛不怕死,但不能是现在。

  钟宛被寒风吹的打了个寒颤。

  他彻底冷静了下来。

  他应该当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生过,在郁赦发现前回府,来日遇见,也要死守住秘密,先想办法留在京中,其余再缓缓为之。

  如今的郁赦必然敏感又多疑,什么都要慢慢的来。

  两人如今的关系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以后想要见他一面怕是都难。

  一招不慎,满盘皆输,钟宛不能赌。

  钟宛的车夫见他许久没动作,不解道:“钟少爷,我给您去叫门?还是说……”

  “咱们……”钟宛艰难的找回了自己的舌头,“咱们回府。”

  马车夫哑然,大半夜的,好不容易赶过来了,这就回去?

  钟宛点头:“回、回府。”

  马车夫只得点头,刚扬起马鞭,只觉得车一沉一轻,钟宛已跳下了车。

  钟宛失神的喃喃:“去他娘的缓缓为之。”

  他等不得了。

  别院正房卧房里,郁赦还没睡。

  郁赦正在同自己下棋。

  冯管家守在一旁,低着头打瞌睡。

  郁赦前几日似是突然对钟宛失了兴趣一般,命人撤走了安插在黔安王府的人手,又让冯管家把钟宛的卖身契送了去,打有一副一刀两断,从此互不相欠的架势。

  卖身契虽送去又被退回来了,但也没激起郁赦多大精神,郁赦只是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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