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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蓝色衣裙从手中抽去,安瑟的背影决绝而孤寂,贺熠有些失神地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牵起一抹笑,盯着那抹背影直到消失,方动了几步。
她竟然真的没有回一次头;还好她真的没有回一次头。
这若大的灵山竟然如此破败,山头被削去,只剩下山脚山腰的崎岖山道。贺熠向反方向走去,站在灵山正中间之处,缓缓坐了下来,靠在一个只剩一半的树桩上。
蓝光一现,贺白缓缓走向贺熠,欲言又止道:“主子......”
贺熠看着满目疮痍的灵山,轻轻道:“大白,还记得这吗?”
“......自然记得,灵山才使得我使得主子和小蝶。”
“不......”贺熠抚摸着坐着的山路,陷入了什么美好回忆般笑了起来,道:“这是我们那天一起喝酒的地方。原来就算这被夷为平地,本王也能找到。”
他拿起一旁石头凿树桩旁边的一片地,一坛被埋的极深的酒被挖了出来。贺熠小心翼翼地将它拿了出来,土都还没擦干净便抱在怀里。
“这是王姐酿的酒。”他的眸中含起了森森泪珠,却仍旧笑道:“我们当晚说好的,打完帝阵便回来干了这坛酒。谁知,一迟竟迟了二十载。”
贺熠打开了封酒的封印,猛地灌了几口,嘴角冰凉的酒汁流至颈间,眼角滚烫的泪珠也随之掉落。贺白站在一旁看着,缓缓地垂眸。
贺熠爱酒,却已经十二载未曾喝酒了;正如贺熠爱她,却已经十二载未曾正眼面对过安瑟了。
终究,他是一代帝王,而非当初......那个眼若清水的单纯少年了。
路易斯有些精神恍惚,仅凭意识地回到了应都,应都已经是人间地狱般的地方,灾民见到他都跑的无影无踪,破败不堪的偌大街道只剩他一人歪歪扭扭地走着。
不知哪人有了胆子,竟朝他身上扔了石子,他一个趔趄却没有反抗。如此反复,满街的的难民都向他扔起了东西。
恍惚之间,似乎想起了什么人,灰色的、毛茸茸的——那是他的费恩啊。
已经有人开始拿起棍子抡打路易斯了,路易斯被打的鼻青脸肿,嘴角都泛起了血迹,却仍旧毫无反应。<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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