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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视里正播报着今年雪灾的情况，赵水水听见了李文老家的名字，她怕于青燕担心，可侧目看着于青燕的侧脸，她又不像是担心的样子。

　　于青燕注意到她的视线，清淡一笑。

　　赵水水忽然就明白了什么。

　　她想，今年于青燕应该会跟她一起回家过年了。

　　不多几天，李文打电话过来说大雪封山，他回不来，让于青燕收拾东西自己到他那里去，今年的年就在他们老家过了。

　　他这个电话打过来的时候赵水水正在帮她晒衣服，在阳台上对她笑得春光明媚，屋外化雪的声音滴滴答答，一点点打在于青燕心上。

　　顾奕注意到她的表情不对劲，起身去厨房，将客厅的空间都留给了她。

　　于青燕对电话那头的李文说：“李文，你回不来，那我就能进得去吗？这是你回去以后给我打的第一个电话，你却一个字都没有关心我过得好不好，从前那个体贴的人去哪里了？”

　　李文似乎没想到于青燕会突然跟他说这些事情，他在那边愣了一会儿，而后低声地问：“你怎么了？”

　　他声音低下来的时候听起来有一种被人抛弃的可怜沙哑感，每次吵架只要他用这样的声音说话，于青燕就生不起气来了。

　　于青燕呼了口气，又问：“你妈妈对我住在你家却什么事情都不做很有意见这件事情你应该知道吧？你怎么想。”

　　李文又愣了一下，“我们以后也不会跟他们住一起，老人说的话你听听不就完了，你这么较真干什么？燕子，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于青燕没说话。

　　“燕子？”

　　“李文。”于青燕深吸一口气，放柔了声调，“算了，等你回来再说吧。”

　　“什么意思？你不过来？”

　　“嗯。我今年，想回家过年。”

　　“回家？”李文的声音听起来已经有些焦躁了，“你为什么要回家？”

　　“那是我的家，李文，我不可能一辈子不回家。”于青燕不想再说下去了，“有什么事，等你回来我们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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