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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这么大，赵水水不是第一次看见何超流泪，但这次他泪中的内容不一样。她抬手勾住何超的后颈，使劲将他的脑袋往下压，“我靠这好事儿啊！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给你搞个大趴体，再送个欢送会，肯定让你走得风风光光啊！”

　　她只是不想让场面变得太伤感，何超知道，也极力想配合，“我老头也是突然之间告诉我的，我这不是马不停蹄就赶过来跟你说了么！趴体就不用了，欢送会，咱们今天就算是欢送会了，明天、明天我就要走了。”

　　赵水水手上一顿，怔怔道：“怎么这么急？”

　　何超笑：“不急不行啊。我老头找了关系把我塞进去的，最后一批，连体检都赶不及。”

　　赵水水说不出话了，她好像有点生气，有点难过，现下是那种情绪占据主导她一时也分不清。

　　她没说话，何超从她手下退出来，别过身子抹了一把脸，再转过来的时候脸上多了几分郑重。

　　何超问她：“赵水水，我今天就想最后问你一次，你能不能等我？”

　　“我知道其实你一直都很有自己的想法，你不喜欢我，因为我幼稚，我不成熟，其实我都知道，但就是死性不改。但是、但是现在我跟你保证，去当兵这两年，我一定改掉所有你不喜欢的臭毛病，你能不能等等我？”

　　看着他这样认真，这样卑微，这样祈求，赵水水说不出拒绝的话，但更无法答应他的请求。

　　“超，我……”

　　“你不用说别的，别的我都知道。这些年你已经跟我说过了很多遍，我都已经会背了。”何超笑，笑容里有悲哀的倔强，“你只用告诉我，如果我变成了一个跟以前完全不一样的何超，你会不会等我？”

　　赵水水望着何超的眼睛，望着他被泪染湿的眼睛，她只能哑口无言。

　　包间里的音乐声一直没有间断，两人之间的沉默大约持续了一首歌的时间。

　　何超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