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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看不见,赵潋难道还能同他置气?只是喝了药,竟没有药效,赵潋难免心急。“嗯,很晚了,我只是睡不着,要是九月初十,你的眼睛也好不了,你怎么抱着我下花轿?”
赵潋想了想,道:“不如咱们俩把身份对换罢。”
君瑕:“嗯?”
赵潋越想竟越觉得靠谱,“不如九月初十那日,你坐花轿,我骑马带你游街,抱你下来,牵着你去拜堂?唔,洞房最好也让我在上面。”
如此甚好。赵潋很满意自己的提议。
但竹床忽吱呀一声,传来一道隐隐笑语:“除了最后一条,我私以为可行。”
赵潋捂了捂脸,“我说正经的。”
“我亦是同你说正经的。”他伸出手,在烛火摇曳的蜜光里虚虚晃了晃,嗓音里藏着淡淡的靡废和促狭,“莞莞,过来。”
赵潋想听听她说什么,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人才坐上来,便被他促起不妨,拦腰横着锁住,赵潋不敢挣扎,怕伤了人,不留神天旋地转,被压得严丝合缝,成了彻彻底底的下面那个。
“唔?你的眼疾没事?身体没事?”赵潋也想,但怕他熬不住。
“无碍,要让莞莞能有了睡意才好。”他轻轻咬开她的裹胸和腰间红香软罗的丝绦,衣裳蝶翼似的展开,赵潋被冷气熏得一哆嗦,下一瞬便轻轻蜷起了脚趾,脸颊涨红。竹床承受不得这般的冲撞,“吱——”一声发出长长的抗议。
跟着便抗议了半个时辰。
赵潋后来果真精疲力竭地睡着了。
君瑕的眼睛一直没见好,倒是红光满面的赵潋,碰到了忧心忡忡的葛太医,又教他痛心疾首地“教导”了一通,这回赵潋都不知将脸往哪儿搁,发誓决不再“放浪形骸”,会心疼心疼“谢公子”,克制隐忍地去当个“柳下惠”。
如此一直到九月十日赵潋都没同君瑕睡在一榻,那药一帖一帖地煎了喂君瑕喝下了,始终不见效力,几名太医查验过,都说这药方没大问题,恐怕是君瑕长年累月地喝,效力自然减弱了,说不准要换上一两味药,如此再试试。
九月初十正是太后嫁女,皇帝亲送公主出嫁的好时日,宜嫁娶,宜乔迁,万事皆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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