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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似的呢。
于是乎,也就只留下了章飞月一个人在京城。
春日的这场兵变来得早不早、迟不迟。皇后的兄长由北边带兵呈包围之势而来,皇后在宫中静候佳音。
他们费尽心机,为的,是能立太子庄徹为帝。
城门卡得突然,唯有少数有家人在朝廷当官的门户嗅见风声,不声不响遣送了人出去。更多的,便是被留在城内了。
默默不声不响,照旧干活,嘈切替章飞月批着账目,也是若无其事。
章飞月在一旁瞧他们如此镇定,笑了两声问:“你们倒也不怕死。”
“先前跟着老爷的时候,也不是没遇见过这种事。”嘈切说。
默默与嘈切是差不多时候进的章家,听他这么一说,也回想起来:“是了。跟着您姑母的时候,便也有过这回事。”
虽说活在世上,日子大多时候还是平和。不过京城到底是皇城根,有什么权力争斗,受的波及也最清晰。
过去章则与章夫人也住过现下这间院子,那时候许是也碰见过这种事。
“小姐与堂少爷不都预备好了的么,金银一类能转作银票的,都转了,该藏的都藏了,多半也让堂少爷随身带去了。上头人的事,若是非要闹到咱们家来,也顶多是征军饷。”默默是个明白人,“钱,能搜出来多少给多少,全给他们定是不成的。”
章飞月只微笑,不说话了。她之前与章星移商量这些事,默默只在旁边看着,原来全都学去了,看得一清二楚的。
打吧,打吧,日子还得过。章飞月知道谁会赢,谁又要登基,不过一切都同她没关系。
与此同时,另一边还有人在顾虑这件事。
李朦穗撑着侧脸,坐在窗前发呆。
大约是半年前起,她家夫君便开始囤建材。那时候她便也问过,初始姓何的是不同她说这些的,偶然有一次酒足饭饱,他随口一提,道:“听闻你年少时在王家住过。”
“不错。我家虽贫贱,不过与王家勉为其难也能称得上是个亲戚。”李朦穗如实回答,“年幼时我又讨了几次王老太太高兴,故也在王家小住过。”
“你觉着王琦这人如何?”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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