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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少见地露出了些许疲态, 没有回答陆迟的问题,而是问他:“这两天你去哪儿了?”
惊讶于他会过问自己的行踪, 陆迟愣了一瞬,紧接着想到可能是赵阿姨跟他说了什么。
他心里一阵烦躁,随口回答:“南镇。”
伴随着这句回答的是陆迟阖上房门的声音, 陆世文甚至没来得及接着说点什么。
客厅又一次安静下来。
陆世文沉默了片刻, 重新转身面向窗外。
顺着他的视线极目远眺,依稀能从间错的建筑物间看到陆氏集团高耸的办公大厦。
那栋39层高的建筑物现如今已经成为安城标志性的地标建筑。
往前数十年,这栋大厦还不姓陆,陆世文那时候也只租得起大厦的某一间办公室。
小公司员工少, 琐事多,忙的时候他连续好几天不能按时回家吃饭,那时候妻子就会抱着才刚刚上小学的陆迟站在窗户前,指着远处的大厦,告诉他,爸爸就在那栋楼里,很快会回来。
很快回来。
这是他那几年出门前最常说的话。
后来公司规模越做越大,他不能回家的时候渐渐多起来。
彼时心里并不觉得有什么,甚至自以为妻子和儿子会体谅他,毕竟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给他们更好的生活。
在这样的心理下,他把生活的重心几乎完全偏移到了工作上,以至于忽略了妻子的身体状况,和儿子看向他时渐渐不再亲昵的目光。
知道妻子去世的消息的时候,他刚走出会议中心,结束了长达两周的封闭式会议,拿下了对公司发展至关重要的一份合同。
因为这笔生意,陆氏集团短短一年内规模扩大数倍,成为同行业内当之无愧的领头羊;同样也因为这笔生意,他没能在妻子病情发作疼痛难忍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甚至没能赶去见她最后一面。
记忆里,他匆忙下了飞机赶到医院,看到的是妻子已经冰冷的身躯和当时尚未小学毕业的陆迟无法忽视的冰冷目光。
陆迟恨他。
这是他一直以来都清楚的事。
因为清楚,所以害怕,所以逃避。
以至于等他从妻子去世的愧疚中回过神的时候,才恍觉和女秘书的种种流言已经传到了陆迟耳中,然而为时已晚,尽管他辞退女秘书,澄清了流言,父子关系却已然降至冰点,无法挽回。
他震惊于陆迟的转变,又因为长时间的隔阂全然不知道该如何去跟一个浑身长着刺的少年相处,无措之下只能愤怒,斥责,甚至是远离,把本就紧张的父子关系彻底搞得一塌糊涂。
如果不是前段时间赵阿姨向他描述陆迟的种种改变,又有一班班主任打来告诉他陆迟成绩飞速进步的电话,他甚至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曾经亲密无间的父子已经成了这副连陌生人都不如的模样。
***
昨天接到陆迟班主任打来的电话,陆世文结束国外的会议,改签了机票匆忙回国,想要陪陆迟过元宵节。
回到家才发现陆迟根本不在家,问了赵阿姨才知道陆迟前一天晚上就没回家。
陆世文在落地窗前站了一整晚才等到陆迟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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