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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州似是在强忍着些什么,对于朋友的际遇,只说了前后因果,却隐去了具体缘由过程。
“大哥那位朋友,也是兄弟不和,争夺家产吗?”虽然顾州没有明说,但赵沨却隐隐猜到那人情况应该是与自己相似,否则大哥不会在这时候想起这事。尽管已经预料到这不会是个美好的故事,赵沨还是将疑问问了出来。也许正是因为自己心中彷徨,如在海中沉浮,故而偶然看见前方有东西,便忍不住伸手去抓住它,也不管到手的会是救命的浮木,还是又一次击碎意志的无用稻草。
“他不肯说。”顾州摇摇头,无奈地接着说道:“只是如今他家中已由他大哥全盘接手。我也只是猜测一二。”
“原来如此。”赵沨强打起精神宽慰道:“大哥也不必为他烦心,想来你那位朋友也未必在意家产,横竖不是还有大哥那儿可以呆嘛。”赵沨说着话,想到了自己的处境。自己是无意于皇位的,但愿哥哥能够相信自己。倘若可以兄弟相亲,所谓的尊贵荣宠,皆不过是过眼云烟,即使随风四散,也不必可惜。一时间,赵沨也不知道自己在说的究竟是大哥那位朋友,还是自己了。
顾州的神色却丝毫不见好转,犹豫了下,说道:“他的情况不大好。恐怕……恐怕这辈子再也站不起来了。”顾州还是狠了狠心,把话都说了出来。
“……”
“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那是他同父同母的嫡亲兄长,我真的没有想到……”顾州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一声轻叹。
听到同父同母的时候,赵沨心里仿佛被什么扎了一下,憋闷得似乎要喘不过气来。最后,只轻轻地问道:“那他知道他自己再也站不起来了吗?”
“多少应该猜到了。”顾州也很无奈,轻声地解释道:“他搬到我家已经两年有余了,我遍访名医,终究束手无策。这半年来,他已经不肯再让大夫踏入他的房间了。比起腿伤,我反倒更担心他是否会因此而一蹶不振。”
赵沨缄默。身体健全对于任何人而言都是至为重要的,残疾的滋味不会好受,更何况是被至亲的人所伤害。自己身上的伤口似乎也在隐隐作痛。
顾州看到赵沨也被影响得情绪不好,赶忙岔开了话题:“哎呀,今天结拜的大好日子,我们怎么跑去聊这了。不说了,不说了,为兄自罚三杯。”说罢,连倒了三杯清茶,一一喝下。
赵沨也无意纠结于此事中,忙拦住顾州,笑着说道:“大哥,既然是自罚,以茶代酒可不行。我们喝上一坛可好?”
“好!”顾州也爽快地应下了。
两人举碗对饮,默契地不再提先前的事。就着其他事情,又聊了起来。二人甚是投缘,撇去方才那段插曲,可谓是相谈甚欢。
日头渐渐向下落去,这时赵沨才不舍地依依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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