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僻惯了的男人,连关心人都是这么单刀直入。林卿卿在心里默默吐槽一句,答非所问道:“上次你给我的药,宁嫔娘娘这里还有么?”
“怎么,已经吃完了?”谢晏成皱眉。
想到这段时间,谢晏安竟然如此频繁地对林卿卿做与他方才一样的事……嫉妒几乎要烧去他的理智。
“当然不是。”林卿卿嗔怪地拍了一下他,正色道:“我一会儿就直接在这里服用,免得回去麻烦。”
男人僵住 。
林卿卿清晰地感觉到身下坚实的胸膛慢慢绷紧,像是蓄势待发的兽。
她不着急。
沉默一会儿,谢晏成忽然用力抱紧她。
林卿卿听到他落在自己耳后的呼吸。低低的,沉重的,犹如被逼到绝路的困兽。
他知道她是对的,她也是不得已。但——
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石榴图上。
饱满的石榴开裂,露出其中晶莹果实。
石榴百子,多子多福。
他是多么想……多么想……
“你方才问我为什么哭……主要是因为在你面前,我总是比平时多愁善感。” 林卿卿抱住他的手臂,用软绵绵的声音一本正经地抱怨。
冰冷的心终于软化一点。谢晏安微微一笑,宠溺地在她发间一吻。
“我的确嫉妒,不是因为她怀了太子殿下的孩子 ……而是嫉妒她能够拥有孩子 。”绵软声音低落下来,带着一丝忧郁。“世间最痛苦的,大概就是无能为力了 ?……有些事,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像是随口抱怨几句,林卿卿说完便勉力撑起身子,亲亲他下颌:“好啦,我真的该走了。三弟熬药给我好不好?”
“……好。”
谢晏成为她披好衣裳,手掌在圆润肩头摩挲 ,眼神慢慢暗下去 。
*
“爷,羽林卫季大人同意了 ,明晚三更见。”三王府内,内侍阿礼低声回禀。
“嗯。”谢晏成没有抬头。他正在仔仔细细地亲手装裱一副画卷,内侍不经意看去,似乎是一副活灵活现的石榴图。
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阿礼自幼跟着谢晏成,算是心腹。他顿了顿,终究没忍住,问道:“爷,皇子私下结交禁卫,可是死罪。”
“嗯。”谢晏成不以为意。
他两手托着不同颜色的素绢,认真的像在思索朝中要事:“哪个颜色做惊燕*合适?”
“……米黄。”阿礼硬着头皮答。
他在一旁侍立很久,才等到谢晏成完成整副画的装裱,珍而重之地卷起来装好。
阿礼连忙伸手去接:“爷要挂在哪儿,奴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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