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症的人。
阿玄慢慢摇头。
其实,就在她做了那个梦后不过两日,她便收到了来自庚敖的一封私信。信是和公文一道发来的,不长,字迹也略潦草,似是忙碌间隙,忽然想起来提笔写给她的。
他在信中向她简单提了几句最新战况,信末对她说,他一切很好,叫她不必挂念,安心等他归来。
宰夫买见她否认了,松了口气:“如此便好。君上若是体有不适,必会告知,既一切安好,以臣之见,君夫人大可不必亲自过去。君夫人纵然不出关,但此去依然路途遥远,君夫人前些时日奔波辛劳,如今好容易得以歇一口气,以臣之见,还是居于宫中,静候君上捷报归来便是。”
阿玄出神了片刻。
那天晚上的那个梦境,清晰的便似发生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阿玄仿佛能感觉到白鹿从她面前腾跃而过时带出的那阵拂面微风,庚敖头疾复发倒地时看向她的那一眼,即便到了此刻,依旧还是能在她眼前清晰浮现。
他已有些时候没再犯头疾了,为了稳妥起见,此次他身边也跟随了一个由她手把手教过如何应对突发的医士,而且,还有他亲笔写来的报平安书。
他应当是无碍的。
但是自从做了个这个梦,不知为何,阿玄心里便开始不安,随着时日过去,这种不安之感非但没有消除,反而愈发萦绕不去,甚至,连数日前收到的来自他的那封书信都不能叫她安心下来。
“正是因了国都已安定,我可去往西华关了,这才将你召来与你商议。”阿玄道,“我也无事了,与其在宫中枯等,不如去那里等他消息。这里一切,便全都托付你了。”
她面带微笑,语气也颇是寻常,但宰夫买却听出了她话下的坚决之意。
这些时日,与这位君夫人一道经历了这接二连三的变故,宰夫买知她看似柔弱,实则意志坚韧,丝毫不逊男子,知她定不会听自己劝了,亦有感于她对国君的记挂,沉吟了下,道:“君夫人既定下了,臣便遵照。为君夫人安危起见,还请君夫人在西华关等候君上为宜。”
阿玄笑道:“我知晓。多谢宰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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