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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晚对弈之后,未灵总觉得李晔待自己有些奇怪。是哪里奇怪,也说不上来。譬如他不再索欢,落枕即眠。又譬如他最近常对侍从发火,他从前待下人并不严苛。再比如,他似乎总爱自引自酌,然后就是夜里舞剑,即便她劝与寒风侵脑,李晔也仍旧不为所动。
她正要解饰而眠,却见李晔提着一壶酒闯了进来,眼里颇为失落。他走路摇摇晃晃,将那酒置于桌案上时,竟是站也站不稳。她便过去搀住了他,让他不至于摔倒在地上。谁知,他太沉了,连带着她也一起摔在了毡毯之上。她竭力起身,可身后总有一个人坠着。
未灵只能感受到他强烈的占有欲,尤其是被压倒在地上的时候,硌得背脊生疼。她身后是青砖的冰凉,身前是他的狂热纠缠。
不明所以,他一件件得撕扯自己的衣服,倒像是撒气一般。未灵只抵住他的胸膛,任他所为。
李晔一下子拔掉了她的步摇,发髻登时乱作一团。他似是愤怒,“你日日戴着他送你的步摇,从不离身。你说,是不是迟敬,是不是?”
浓厚的酒气将她紧紧包裹,熏得醉人。
她并不答话,又听得他语调更为激动,“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他,你是那样在意他。”
未灵好似明白过来。
她淡淡道,“不是他。”
李晔冷笑一声,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看着自己,恶狠狠得说道,“你别以为我没有看到,那日下棋时你们眉来眼去,你还在梦里唤他的名字,你送他出去那样久……你自己说,你拿我当什么,我是什么?”
未灵难免心凉,他同迟敬的事情,他又知道多少?知道了竟还能同自己面不改色得调笑,是只知有私情还是了然自己的身份?不,他此刻还在质问,想来并不知道自己是卫影。
她别过脸去,柔声道,“我同迟大人的确是旧识,可那也是远在柳州,只是些前尘旧梦罢了。如今我已是定舟的人,自然不会再生出什么祸端。”
李晔将指尖附上她的唇,恣意游走,神情颇是放松,“就算你敢,迟敬他也不会。何况……”
他突然就笑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自当怜取眼前人。
李晔的唇舌一寸寸得落在未灵的身上,毫无怜惜,先是深吻,然后又变成了啃咬,直到留下青紫才肯罢休。
她从未见过这样可怕的李晔,好像从前都不是他的本性一样。
未灵起先只道是他酒后乱性,却在衣衫尽褪时被他用腰带反剪缚住了双手,眼睛也被发带蒙住。
她恐惧黑暗。
不安从心中深处传来,她不住得踢着双腿,可身上的人兴致愈加高涨,她越抵抗,他手中的力气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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