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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东边老太后的寝宫前那些曾经倍受主人娇惯的花草,此刻也无精打彩地垂着枝叶。记得老祖宗给我说过:“花儿,草儿,除了不会说话,它们什么都知道,也有情感。所以我平日里说话唱歌给它们听,它们呢,就开出最艳丽的颜色给我看。”
一花一世界,一草一菩提,草木皆有情,何况人呢……
跟着玄烨的步子,很快就进了慈宁宫。刚进宫门,就进一宫女双手捧着药罐子,可能太烫,那宫女边跑边呻吟,一脸的痛苦,走走停停。心思满满装着祖母的玄烨见状,忙上前双手接过药,许是很烫,我见他轻哼一声,但并未松手,而是快步进殿,放在茶几上,“啪”地一声。
殿内正站着几个太医,听声转头正准备呵斥这不知道是哪个手脚不利索在太皇太后病榻前发出响声的宫人。吓……原来是早归的皇上,吓得慌跪一团。
我见那跟着进来的宫女站着那儿直发楞,赶紧悄悄拧了她下,她刚才被烫的晕头转向,不知谁帮了自己,这时随着我的眼光定神一看,早吓的魂飞魄散。她自己怕烫,竟然把药交给了皇上,若烫伤了皇上,那就是灭门之灾,忙伏在地上,动也不敢动。
幸运的是皇帝陛下此刻心思完全无暇顾及其他,径直走进东暖阁里室太皇太后的病榻前,不一会儿屏风后响起他的声音:“拿药来。”
旁边侍药的宫女听到,战战兢兢地起身端起那还滚烫的药罐,倒了一小碗深褐色的药汁进桌上一个薄瓷带碟的小碗里。
许是因为刚刚的虚惊,心里害怕,我见她端个碗慢慢地晃悠悠地走过来,两手微微发抖,走上前去托下她手上的药碗:“我来吧。”她僵白着脸挤出一丝笑退下了。
玄烨端起碗,小心地舀了一勺放在嘴前吹吹,用舌尖试了下汤药的温度,等到凉了再亲手放到祖母嘴畔……可老祖宗一直在昏睡,嘴角溢出的汤药总是比咽下的多,等玄烨慢慢喂完这一小碗药,帮老祖宗搽嘴的蒙娃手上的绢帕已经换了五、六块了。
他再看了眼脸色潮红的祖母,很安详,没有一丝痛苦,只是发烧,气息不匀,胸口起伏不定,典型的寒热症状。
“刘胜芳、李颖滋,太皇太后病情如何?”喂完药,眼已是红了一圈的玄烨,隔着屏风轻问这两个新上任太医院左、右院判。
“回皇上,臣等认为太皇太后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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