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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折腾得身无分文,只要还有一碗茶泡饭吃,我就能去陪酒、卖笑、教英语、做前台、送快递、傍大款、当枪手、卖大麻。陈白露永远打不死。”

~10~

12月。天寒地冻。 薛先生摆酒席请我、杨宽和路雯珊,给陈白露饯行。 她给我留下了足够的钱和食物,我开玩笑:“要带礼物回来。” 她坐在我对面,埋头往荷叶饼里卷烤鸭,笑着直点头 , 说:“给你带很好喝的啤酒。” 她对杨宽说,开春后大家一起去北海道看花、坐在早市里穿着皮围裙吃鱼生。

她蹲在酒店门口的台阶上开箱子,取出一顶香槟色系宽缎带的遮阳帽,那是在热带才用得上的。她穿着白色的羊绒上衣,戴着这顶帽子, 说说笑笑地走到雪里了。

她走的时候,天空里有薄雪纷纷扬扬地落下。

是疏忽还是天意,无从考证。入境的时候,她像第一次一样没有打疫苗。 她染上了疟疾。加上没有痊愈的肺病,从发病被村民送进诊所,到生命垂危,只有一夜的时间。 尼娅用口音很重的英文在电话里讲给我听。 尼娅说,她临死前意识很清醒,诊所通知了使馆,万象的医院已经有车在朝镇子上赶,但是她一直摇头,手指着诊所隔壁的村庙。 他们把她抬到村庙里,天快亮的时候,她走了。 我问尼娅:“她提到过什么人吗?”

尼娅说:“她的孩子。” “别人呢?”我不甘心。“她的爸爸妈妈?陈言呢?薛先生呢?我呢?” 尼娅说:“没有,只有孩子。”

薛先生把陈白露接回来那天,我在机场等着。 滚滚红尘,茫茫人海。我在这里把陈白露弄丢过,当时有多慌?只觉得她不见了,天都要塌了。 可她后来不还是回来了?比从前更加活泼漂亮。 我根本不相信那个什么尼娅。千山万水的,谁知道电话那头是不是一个恶作剧?说是骗子也不一定呢!

我焦心地等着、等着、等着。 航班上的乘客要散尽了,他们还没有出现。 我穿着雪地靴,站得发僵的脚趾在暖和的羊毛大衣里抽动着,对他们连几百米的路都走得这么慢感到十分不满。陈白露不是个好姑娘,陈言、杨宽和薛先生都亲口抱怨过“她真是被惯坏了”。连她自己也亲口承认,她是娇生惯养长大的。所以即使到这种时候还要做游戏、要把戏份演足,而根本不顾我是否焦心、能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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