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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吃斋念佛呢,除了观音菩萨,其他神仙都掀桌了。” “是哦。”她也笑,把剩了一寸长的残香捻灭在花盆里。
然后我们都沉默了。一直沉默到我觉察出冷。
我穿着T恤,光着腿,在阳台冰凉的玻璃窗前牙齿打着颤。陈白露看着我。
“起起伏伏,就是这样。”她说。 悲戚从脚底平地而起。 我听到她悲伤地笑了一声:“同样的变故,说起来你比我幸运一点点。
你在幸福的假象里生活了二十二年,比我多出十年;如今你有成年人的心智来面对,我当时呀,”她低头掸着烟灰,“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我的世界直接塌掉了,塌成了粉末,一直到今天都没建好呢。”
我抬起头叹口气:“这算什么幸运。你受的苦,我眼看着这么几年,放到我身上,我一件也受不了。所以你最后有好结果,我是没机会翻盘了。”
她怔了一下,然后微笑:“好结果?你把这叫好结果?” “你名下有千万的房子,有公司的股份,你还不知足?不知足也对,以后还有更多呢。” 她拉我靠着暖气坐下。
“2006年,咱们读大一,也是和现在差不多的季节,天寒地冻。一家商场开业,我去做司仪,穿着单衣在大门圆敞的大厅里站了一天,你猜多少钱?一百块。典礼结束以后还要整理场地,一直忙到夜里十点多。 别人都打车走了,我舍不得花钱,跑着赶末班地铁,脚一崴把鞋跟崴断了。你知道我后来经历过一些事情,可是我回想起这几年最无助的一瞬间,那些听起来吓人的经历反而要靠后,最无助,就是一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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