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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我就知道这个姑娘既骄傲又幼稚。这样的姑娘一定是清白的。”
“为什么?”
“怎么说呢……”他皱着眉头斟酌着词句 ,“一个女孩,有没有受人供养过,是瞒不了人的。气质完全不同。”
“怎么不同?” “受人供养过的姑娘,哪怕只有一个月,她们的眼睛里会打上去不掉的烙印:就是取悦。” “取悦?” “一个女孩如果曾经为了钱取悦过别人,她的一生就算毁了,她以后的所有行为都会带着这件事的印记。”
我差点儿说“那你又何必供养她呢?”幸好理智让我咽了下去。
这一切都是陈白露的选择。我何德何能,又站在什么角度评价她, 或者给薛先生什么建议。
“她是个清白的女孩。”我点头说。 “所以我更感到抱歉。今天是我太疏忽。我会送她一份重礼,她会喜欢的。” “很大的钻石吗?”我取笑。 “比钻石重得多,她会喜欢的。”
~10~
薛先生送她的“厚礼”令人嫉妒:几天后卡梅隆来天津同天津电影局谈一个合作,许多导演、城中名流都托关系想见上一面,无论是杨宽那个社交圈,还是我正在慢慢熟悉的电影圈;但晚餐的席位是有限的,除了当地领导,陈白露算一个,这一切都是薛先生的安排。
陈白露果然消了气。 从天津回来后,陈白露陪我在花卉市场里买花,我丝毫不掩饰我的羡慕,而她像是安慰我,又像是的确有什么遗憾似的说:“其实也算不上什么。现在发一封邮件给卡梅隆,问他昨天晚宴上坐在他身旁的女孩叫什么名字,他如果答得上来,我把这盆花买下来送给你。”
她指着一盆标价两千块的白海棠说。 “也未必这么快,总能记住二十四小时吧?”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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