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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欢宴持续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二天,我们还是觉得没有尽兴。 晚上我们又去酒吧,那时陈白露刚刚下飞机,我们要她赶过来。
我们喝着假酒兑绿茶玩骰子,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里吼叫着交谈。 酒、游戏和环境都不重要,最难得的是在这人心浮躁的一年即将收尾的时候,朋友们还能聚集在一起,没有少一个。
后来有人退出玩骰子,专心看台上一个姑娘跳舞。姑娘在晃动的灯光里面目模糊,只看清穿着黑色的透视装,曲线完美,舞姿撩人。 杨宽说:“谁能把她叫过来喝一杯,以后一年不用买单。” 我们回头看,刚好有男人跳上台去,在姑娘身后又捏又摸。 那是同陈白露去过澳门的十七岁女孩。 后来陈白露喝了很多酒,她本来从来不碰夜店里的假酒。但那天她喝得酩酊大醉,扳着陈言的脖子说:“你信报应吗?如果你信,不要娶我。 我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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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冬天是他们之间最惨淡的时刻,但陈白露却意外地容光焕发。 在肺病和精神压力的双重折磨下,她的脸上总是带着诱人的红晕。我们一同整理箱子,准备出发去南海过元旦——杨宽有一艘Azteca游艇,常年停在南海上。
打包这小小的一箱衣服,我用了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光是在两个类似的款式之间取舍就令人头疼得不得了。但是陈白露没有这个烦恼, 我看着她打开衣柜,把所有的裙子取出来,飞快地叠好装箱。她的衣服都价值不菲,但数量很少。
两个小时后,我们一行人在机场会合。这时是凌晨三点,杨宽为我们订这样一个倒霉的航班,据说是为了落地刚好看日出。
“日出有什么好看?反正我一上车就会睡,你不要叫醒我。”一个姑娘抱怨。
人们都附和,说以后这种事不能交给杨宽做。 但陈白露很兴奋:“我好久没看过日出了,上一次是两年前了,在峨眉山,你呢?” 我边打哈欠边摇摇头。 陈白露站起来活动腿脚,又喊饿。 我低头闭着眼不理她。 她晃我的肩膀:“你饿不饿?” 我有气无力地摇头。 “你精神一点儿呀!” “是你该安静一点儿吧。” “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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